有不少官員曾給薛川送美人當妾,都被薛川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他表示此生絕不會再娶,今生今世一雙人。
薛川性子冷淡,平日裡不茍言笑時,就跟地獄來的閻羅一般,縱然有很多顆芳心想要靠近,但都聶於他的臉色。
見張蔓兒這般打趣,薛川面露幾縷溫怒:“快去換衣服,一會就走。”
見他這副冰冷模樣,張蔓兒俏皮的湊上跟前,伸手捏了一把他的俊臉:“那麼兇作甚,嚇唬誰?”
薛川捏住她作亂的小手,別到她的背後。
等她動彈不得,便附身下來,堵住她的唇,好一通親吻。
那力道大的,像是索取,又像是懲罰。
張蔓兒紅著臉,喘著氣錘他胸膛。
推車裡的兩個小包子不知什麼情況,只看到爹跟娘“打”起來了,樂的咯咯笑。
張蔓兒一向不喜皇宮宴會,也不想踏入那個複雜的圈子,但奈何將軍夫人的位置擺在那,不好不參加。
皇帝壽辰,少不了文武百官以及家眷在場,為了不引人注目,張蔓兒打扮的十分素淨。
她選了一件月牙色的衣裙,面料輕柔絲滑,裙擺處繡有朵朵梅花,蓮步輕易間,像是滿枝的紅梅怒放。
一條鑲切有黃寶石的腰帶,勾勒出柳枝般的細腰。
生完孩子後的兩個月裡,張蔓兒都有調理,再加上年輕,身形上並無太大變化。
略施粉黛的淡妝,簡雅的發髻,只用一根翠玉的簪子點綴,發間有星星點點的珠花。
看著她低調又不失美麗的打扮,薛川眼睛都看直了,直嘆道:“我家媳婦,貌美如花,一點都不比那些千金們差。”
張蔓兒嗔了他一眼,越跟薛川一起生活久了,越發現他的多面性。
人前對誰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在她面前,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時不時的撩撥她。
她的農女身份是最落入人口舌的,但她從來不在乎,身份不能代表人生,她是農女又如何?
至少兩人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雙手,實實在在打拼來的。
“可以走了吧?”張蔓兒問。
“等下。”薛川隨手從屏風處,拿了紅色披風,替她披上,並認真的繫好帶子。
兩個小包子穿著也很端莊,穿著紅色的對襟衣裳,脖頸上掛著小金鎖,並用連帽的小披風包裹起來,兩夫妻一人抱一個,出了府。
府邸門口,駕車的車夫已等候多時,蘆葦見兩人出來,拿下木凳,撩開車簾方便兩人進去。
一進來馬車,裡面的溫度,跟外面完全兩個世界。
“老爺,夫人坐穩了。”車夫吆喝了一聲,便甩了一下馬鞭,駕車往皇宮方向駛去。
馬車一路上晃晃悠悠,車內光線十分昏暗,看不清車裡人的面容,只能看到隱隱輪廓。
張蔓兒抱緊懷中熟睡的寶寶,盯著薛川的輪廓出神,兩人都沒有言語,車內一片寂靜。
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薛川不由的輕咳一聲,納悶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
張蔓兒嘆息,這日子過得真快,轉眼間,他們離開清水鎮都快一年了。
新年的腳步就在不遠處,他們能全身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