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裡,灶臺邊上的那口鍋正冒著熱氣,掀開鍋蓋一看,是稀稠的小米粥。
桌上擺放著幾樣吃食,均是薛記鋪子裡賣的小吃。
簡單的洗漱一番後,張蔓兒用了早飯,想著心中的計劃,這段日子有的忙了。
剛起來沒多久,胸口處脹脹的,若是帶著小包子,壓根沒辦法張開手腳大幹一場。
這些天還得辛苦薛川帶孩子了,想到這,張蔓兒擠了幾罐奶,放在櫥櫃裡。
冬天天氣寒冷,就算放個幾天,也不怕奶水壞掉。
薛川回來時,便看到這一幕,俊臉籠罩一層紅雲,心中有數的問道:“要開始忙了嗎?那孩子我來照應,若是不夠奶水,可以讓可心喂一下。”
楊可心的寶寶五個月,可是天天要吃奶的,再不濟,可以喂一下米湯,對付個幾天。
張蔓兒點頭,家裡有了薛川照料,她沒什麼不放心的。
“這段時間我會比較忙,那就辛苦你了。”張蔓兒親了他一口,算是給了他點甜頭。
薛川順便討要利息:“等你忙完了,可要補償我。”
瞥見他眸中的狼性目光,也知道他心裡想著是什麼。
若是他還這麼積極的耕耘,說不定這二胎都快要有了,但張蔓兒不打算再生了,再開了醫館後,第一時間給自己配上一副避孕藥湯。
孩子太多,會分散她的愛,此生將兩個小包子撫養長大成材,便好。
想的似乎有些遠了,張蔓兒思緒回籠過來:“好了,我去鎮上了,家裡就靠你了。”
接下來的這十幾天,張蔓兒忙的分身無術,每天早出晚歸,帶著蘆葦往鎮上跑。
薛川帶著兩孩子,在村子裡串門,每天傍晚就坐在新房門口,等著那抹倩影歸來。
每天披星戴月,才能看到一臉疲憊的張蔓兒歸來,這種角色切換,就彷彿在京城的那段日子,他每天在軍營裡練兵,而張蔓兒抱著孩子,就這麼從日出等到日落。
場景如此相似,薛川忍笑不禁,只是囑咐張蔓兒別太累,每回問她在忙什麼時,小媳婦都只是賣著關子,嘴上說快了快了,過幾天就會有驚喜。
嘴巴如此嚴實,哪怕薛川將她親的渾身酥麻,都撬不開她的牙關。
這越發的讓人好奇,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很快,十幾天時間,一晃而過。
莊重的北街口,一處威武的大武館,橫空面世。
不少來來往往的行人,路過此處,都會好奇的駐足打量一番。
誰不知道,清水鎮最大的武館是北鬥,名氣大,收徒學費昂貴。這十幾年來,北鬥為附近的幾個鎮上,輸送了不少鏢師,護衛,護院等等。
開武館,不是想開就能開的,除了跟官府打好交道,有龐大的銀子,還要有武力超群的師傅。
這三者缺一不可,這些年,新武館就像雨後春筍時不時的冒出幾個,但均是開不長時間,都銷聲匿跡了。
如今這座薛記武館,看起來跟那些武館略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