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石曉靜登門造訪有何貴幹,把兩個孩子交給蘆葦看管,張蔓兒便去了會客大廳,就看到那抹翩翩人影而至,她似乎消瘦了不少。
聽到脈脈腳步聲,石曉靜一轉身,雙方的目光對個正著,一個幽怨,一個淡然。
“張蔓兒,你肯見我了。”她的聲音蒼白,而又嘲諷。
石曉靜擁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五官精美秀麗,儀態優雅,一舉一動頗有落落大方的千金樣。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紗裙,裙擺層層疊疊,繡了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荷花。
張蔓兒淺淺的笑容中帶著鋒芒,嘴角輕勾,似在嘲諷。
見為何不見,這個所謂的情敵,她根本沒放在心上,掀了掀唇道:“敢問石小姐,今天登門造訪有何貴幹。”
石曉靜面容隱隱帶著嫉妒,轉瞬又消失不見:“早就耳聞薛記武館不凡,今日慕名而來,果然名不虛傳。”
話說的十分真誠,若是忽略了美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尖銳,怕是以為她是真誠來稱贊的。
張蔓兒彎著嘴角:“既然石小姐慕名而來,眼下已經看到了薛記武館,是否可以回了?”
石曉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張蔓兒就這樣下了逐客令,如此直接,一點拐彎抹角都無。
“你,張蔓兒,你就沒什麼歉意要表達的嗎?你如今的輝煌,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份榮耀,你拿的這麼心安理得?”
石曉靜氣結,心中暗罵,真是個厚顏無恥的人。
張蔓兒道:“自古以外,不就講究成王敗寇?我們薛記有今日的成就,都是憑真本事得來的,為何不能心安?倒是你,不在家好好解決問題,跑到這為何?”
石曉靜冷笑,眸光一閃,隱藏著幾分殺氣:“真是好狂妄的口氣。”
“自然。”張蔓兒笑的更加燦爛,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這半年,薛記武館的成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既然你來了,不怕實話告訴你,武館繼續會有大動作。再過半年,就讓你們北鬥消失在整個安泰城,讓你沒臉出門見人。”
“你……”哪怕是修養再好的大家閨秀,聽到這些威脅性的話,也忍不住的跳腳。
張蔓兒挑了挑眉:“怎麼,怕了嗎?當初你們石府仗勢欺人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的下場。”
這不過是收點利息,好戲還在後頭。
“張蔓兒,你憑什麼狂妄,誰能笑到最後,這還不一定呢?”石曉靜咬牙切齒,看到她臉上明媚的笑意,真是恨不得立馬撕碎了她。
現在幾乎是所有鎮上的人,都在嘲笑北鬥武館。
這個根基紮實的武館,居然被一個半年出頭的薛記武館強壓,這口惡氣,石家人堵得慌,怎麼也要想辦法出一出。
“那就拭目以待吧。”張蔓兒瞧翹著嘴角道。
石曉靜氣的胸口起伏不平:“張蔓兒,說白了,你不就是心胸狹窄。沒錯,我當初是鬼迷心竅喜歡薛川,可現在,我恨不得逃離你們一家人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