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蔓兒瞧他剛才毫不客氣的,挪了位置的模樣,不由好笑道:“非要坐一塊嗎?跟那些大師傅們近距離交流豈不更好?”
“可為夫就想跟你交流。”薛川彎著嘴角笑。
其實是他的氣息太過於冷冽,外人一靠近幾乎就要被他凍得瑟瑟發抖。
坐在他身旁,被這種冷氣縈繞,師傅們渾身不自在,哪敢毫無顧忌的交流?
張蔓兒笑而不語,視線重移回臺上,薛川也順著她的目光,看著這些血氣方剛的比武者,揮灑熱血跟汗水,那一招一式,鏗鏘有力,看的人熱血沸騰。
“好,好,好。”人群中時不時爆發雷動掌聲。
就在這時,有道喧鬧聲,如潮水席捲了過來,男子的謾罵聲越來越近。
“薛記武館,你們還真是卑鄙,特意比北鬥比武早一個多時辰開賽,純心是欺負人,想挑事。”
現場維護秩序的夥計,根本攔不住,就被這群人來勢洶洶的推開。
出現在兩夫妻視線中的是,一個滿臉怒容的年輕華服公子。
張蔓兒看見來人,揚唇道:“石少爺,若是來觀看比賽的,我們薛記歡迎之至。”
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便是,若是來搗亂的,休怪她不客氣。
對上這張清麗的面容,瞧她一身流雲紗裙,雪膚明豔動人,唇紅齒白,說話時清脆的聲音落地,還伴隨著發髻上的瓔珞沙沙作響。
這個女人還真是與眾不同,擁有獨特的風韻,氣質渾然天成,能讓人從這些密集的人群,一下子就看見她。
饒是天天對著石曉靜那張美人臉,石曉晨見到她還是有些驚豔。
說實在的,單從容貌上看,石曉靜略勝一籌,但妹妹輸在那份獨特的氣韻。
夥計見驚動了東家夫人,趕緊解釋:“夫人,這石家少爺非要進來,小的擋不住。”
石曉晨眯著眸子,譏笑出聲:“幾條看場狗而已,也想妄圖攔住本少爺。”
話鋒一轉,犀利的眸子直逼張蔓兒道:“這位夫人,你惹惱了石家,可是捅了大簍子了,若是想要石家既往不咎,還不趕緊磕頭道歉?”
張蔓兒心裡明鏡似的,他們不動聲色的開了比武大賽,想必石府那邊的人,沒有多少人來捧場。
所以這位沉不住氣的少爺,就想過來砸場子。
張蔓兒聲音冷冷劃過人群:“石少爺,這話該是我說才對,你若不趕緊離去,休怪薛記不客氣。”
“真是個狂妄的臭娘們,也不想想我們石家在整個安泰城的風光,就憑你們這些泥腿子也想飛上枝頭,做夢……”石少爺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啪的一聲,臉上一疼,五根清晰的手指印在臉上浮現。
他先是吃了一驚,隨即捂著臉道:“臭娘們,你竟敢打我。”
張蔓兒甩了甩手,冷聲道:“石少爺若是識相的話,還請趕緊滾蛋,要不然一會被打的鼻青臉腫,就休怪薛記不客氣了。”
石曉晨一向養尊處優,是多少人想要攀求的高枝,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女人甩了耳刮子,這口子如何咽的下去。
當即撩起袖子,煽動身後的隨從,叫囂道:“來人,給我砸了這場子。”
話音剛落,現場如煮開的水開始沸騰不安,兩邊武館的人,打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