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的是,這也是二哥自找的,他若安分守己,就不會招惹禍事。”薛川的雲淡風輕,眼眸卻充斥著無盡的失望。
轉念一想,話鋒又是一轉:“這二哥雖然可恨,但老薛家也不能當任人宰割的肥羊,這三十兩銀給的冤枉了。”
他不同情薛田,也不想放過人。
這若沒有人出來管管,這村裡的風氣都被帶壞了。
“這還不簡單,咱們一會就去拿回來。”張蔓兒沖他眨巴著眼睛,俏皮的道。
“怎麼拿?陳寡婦可不是省油的燈,也很貪婪,這銀都進了她的荷包裡,還能指望她吐出來?不過,有一點挺出乎我的意料,我們放出風聲是一百兩,她怎麼就點到為止才要了三十兩?這不太像她的性格。”
薛川將心中的疑惑託盤而出,張蔓兒也就交代了她的變相威脅,沒想到她的動作神不知鬼不覺的,連薛川都被唬過去了,看來當時他的注意力都在薛田身上了。
“相公,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張蔓兒擱下碗筷,比劃著手指,將當時的情景,生動的演了一遍。
薛川聽後,不由的捏了捏她的臉蛋,眼裡一抹寵溺柔的化不開:“你呀,真是淘氣,還弄了動作,連我都被唬過去了。”
他家的媳婦做人做事,總是一套一套的,從她身上都能得到不少的啟發。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媳婦。”張蔓兒噙著嘴角,那神采飛揚的神情,越發讓她顯得嬌豔欲滴。
論腹黑,她哪能比的上薛川,這些手段,還不都是跟他學的。
飯後,兩人達成共識後回到房裡,薛川拿出一個封鎖的箱,上面堆積了一些灰塵,一看就是好久沒開啟過了。
他從衣櫃裡拿出鑰匙,開啟這個木箱,裡面藏有兩套夜行衣,今晚又能派上了用場。
亥時,也就是接近十點的樣,整個村寂靜異常。
兩人穿上了夜行衣,匆匆從新房溜出去,輕車熟路的去了陳寡婦家。
黑色的衣服,成功的跟夜色融為一體,就像兩團移動的黑影,一左一右同時到達那間不起眼茅草屋前。
張蔓兒嘴角噙著一抹算計,暫存在陳寡婦這的三十兩銀,今晚她就要拿回來,物歸原主。
這個原主不是老薛家,而是她自己。
沒錯,她的銀可不是大風刮來的,是她辛辛苦苦掙來的,既然田氏嫌少,那她就拿回來好了。
薛田這事,她不站老薛家這邊的理,並不代表,她會任由著這兩個陰險的人,靠誆別人為生。
面前這間獨立的茅草屋,跟偌大的村莊分離,顯得格外的孤單跟渺。
翻過一米多高的籬笆院,兩人的身形就進來了。
這院破舊,籬笆珊欄有好幾處破洞,別攔住人,怕是連只黃鼠狼都攔不住的。
這間茅草屋不僅破,還搖搖欲墜,不得不這陳寡婦之前也是過得苦日,但掙錢的方法有很多種,若是不走正路,偏要耍聰明,那他們也是看不過眼的。
從老薛家騙來的這三十兩銀,對他們來是一筆富餘的錢,足夠可以蓋座普通的瓦片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