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文。”那婦人見張蔓兒鬆口,開始還價。
“嬸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要收攤了,酒樓裡的野兔回收也是十五斤。”
張蔓兒先曉之以理,然後觀察那婦人的神情道:“嬸,我是個實在人,不會開高價,就一百八十文,嬸覺得可以就提走,不可以我們賣去酒樓。”
“行,我買了,姑娘挺伶牙俐齒的。”那婦人瞅了她一眼,笑道,麻利的付了錢。
張蔓兒拿到錢沒數,粗粗看了一下,差不多這個數,就讓薛陽將這兩野兔捆一起讓這婦人好拿一點。
薛陽剛串好錢,這就賣掉了兩只兔,驚訝之餘趕緊聽從張蔓兒的吩咐,捆好這兔遞給了那婦人。
婦人沒走,瞅著張蔓兒,暗嘆這個姑娘好水靈,有眼力勁,還伶牙俐齒,就多嘴問了一句:“姑娘今年可大,可有許配人家了?”
“大嬸,我成親了。”張蔓兒有些尷尬,這賣個兔還能招桃花。
那婦人連連了幾個可惜,就走了。
這陣府裡的夫人,張羅著給少爺找填房丫頭,她剛瞅著張蔓兒這一款,少爺應該會喜歡,哪知這姑娘成親了,可惜。
就這麼一晃眼的功夫,就讓張蔓兒碰倒個好運氣,李春香很不服氣道:“賣個菜,都不忘勾搭人,算什麼本事。”
“二嫂,怎麼,眼看著自己要輸了,惱羞成怒,就罵人了。”張蔓兒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
都是一家人,老是和她過不去,是何意思?
反正公婆都不在,她何不露出爪,讓她知道她張蔓兒不是好惹的。
“你耍無賴,趁我和薛陽數錢的空檔賣兔。”李春香咄咄逼人。
“二嫂,剛才可是你不讓我幫忙的,現在想佔現成的便宜沒門,別忘了賭約,那二十文錢,回家給我。”張蔓兒直接將她的話堵死,讓李春香氣的直咬牙。
她向來是個佔便宜的人,有進不出的,好不容易攢了點私房錢,怎麼可能給張蔓兒?
她打定主意要耍賴,就不信這個新進門的媳婦能把她怎麼樣?
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婦人,籃裡的雞蛋都一掃而空。
家裡帶來的東西都賣的差不多,就剩下這一堆的木製品,無人問津。
李春香看著薛陽那失落的神情,不忘踩張蔓兒一腳:“薛陽啊,不是二嫂你,你啊,就是太信老三媳婦了,她那天不是讓你刻這個,刻那個,你瞅瞅都半個上午過去了,別這東西有人要,就連來看的人都沒。”
薛陽被的臉紅脖粗的,他面板比一般的山裡漢白許多,很是俊秀的一個夥,這會被李春香直接揭短,心裡更加失落了。
賭氣的將一堆的木製品倒回麻袋裡,提上推車就道:“二嫂,三嫂,東西都賣光了,我們走吧。”
李春香不陰不陽道:“走可以,反正你的東西賣不出去。薛陽不是我你,早就跟你了,別有空沒空的搗鼓這些,費功夫不值錢的玩意。”
“我的事情不要二嫂管,我喜歡,我樂意。”薛陽也是氣了,話語氣都提高了分貝。
他就喜歡木工,以前會做些東西,現在也開始學著做桌椅,衣櫃等等,他總覺得下地養不活家裡人,得學一點手藝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