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老三是娶上媳婦了,進了這個家門,就是薛家的媳婦,以前那些通通不快,隨著這道門,都煙消雲散。
喜桌熱鬧不已,村裡的年輕後生都圍著薛川灌酒,最後將醉醺醺的薛川送入洞房。
張蔓兒坐在新房裡,在想著新婚之夜怎麼應對,見薛川躺在炕上不醒人事,倒是免去了尷尬。
端了盆水,幫他洗了把臉,沒脫他的喜袍,給他蓋上被。
張蔓兒挨著他躺下,見他睡的沉穩,心裡踏實不少。
這一天本來就過得煎熬,這一下挨著土炕,她就沉沉睡著。
直到身邊均勻呼吸傳來,薛川這才睜開犀利如豹的眼睛。
這個媳婦不主動,就是還沒從心裡真正接受他,他若是霸王硬上弓,勢必引起她的反感。
見她挨著炕裡邊睡,顯然還是排斥他的。
心裡原本燃起的焰火,就如同淋了盆冷水,瞬間熄滅。
次日,一大早,薛川就去了衙門,他走的匆忙,連家裡做好的早飯都沒吃。
早飯的氣氛一直僵硬著,婆婆更是沒好臉色,心想,老三一定是被氣的,不吃早飯就去了衙門。
昨個錯過吉時,沒行禮也就算了。
昨晚上她聽了大半夜的牆角,都不見動靜。
這四月的夜,還很冷,讓她吹了半夜的冷風,這會把怨氣直接撒在了新媳婦身上。
“一會吃了早飯,記得洗碗,喂雞。”田氏冷聲道。
公公薛老頭到是沒什麼,二嫂李春香喝著白粥,藉著瓷碗的掩飾,已經冷不住笑了。
這個蠢蛋,剛嫁進門來,就鬧出這麼個笑話,看來以後家裡的活,都可以扔給她幹,她也好省力一把。
而李春香的相公薛田,和她兒薛寶蛋則是事不關己,只知道吃東西填肚。
女人間的那些雞毛蒜皮,他大老爺們不操心。
姑薛雪自然是興災樂禍,隔岸觀火。
老四薛陽,則是同情的看了這個新嫂一眼,覺得她沒有村民議論的那麼不堪。
簡單的一頓早飯,張蔓兒就理清了這薛家的關系人物圖。
誰對她有善意,誰對她有惡意,一清二楚。
張蔓兒在心裡感嘆,這個原主做出的荒唐事,可把她給坑慘了。
她倒好,一命嗚呼去了極樂世界,丟下這個爛攤給她收拾。
吃了早飯,她舀了些灶臺上瓦罐裡的熱水,洗碗。
“咳,老三媳婦,你婆婆她就是嘴硬心軟,她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
薛老頭看張蔓兒擼起袖管,悶聲在洗碗,以為她心裡有膈應,就來勸幾句。
“沒事的。公公,我沒有放在心上。”張蔓兒將洗好的碗,一一擱在櫥櫃裡。
家裡可真窮,好多瓷碗都缺了角,要找出完整的瓷碗,不容易。
“那就好。”薛老頭抽了一口旱煙,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似乎在想,她嫁入薛家,沒有想象中那般不情願。
也是,他家老三是個出色的孩,在衙門裡當捕快不,還孝順,相貌更是沒的,是村裡數一數二的英俊後生。
張蔓兒嫁過來,絕不委屈她,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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