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蔓兒使勁掙脫,都掙不開,看著男人緊閉的眼,均勻的呼吸,處在睡夢中,她也就不掙紮了,今個在山上受到了驚嚇,又累又困,這倒是挨著柔軟的被就沉沉睡著。
黑暗中的薛川睜開清亮的眸,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抱著她一起進入夢鄉。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晨光劃過天際,透過窗戶的縫隙灑了進來,寧靜的山村被霧氣籠罩,外面有清新的露珠,鳥兒低唱。
張蔓兒醒來後,側身看著熟睡的薛川,緊張的探上他的脈搏,她緊張的診斷中,時間滴滴答答從指縫間流過。
很微弱的脈搏,她屏住呼吸,心翼翼的探了好久,又翻開他的眼皮,扒開他的薄唇看了一下舌頭。
很奇怪,脈象正常,就是氣息還是不穩,體內還殘有餘毒,還沒有完全解開。
怎麼可能,她配置的這個解藥,是可以解百毒的,難道這個屍毒是個例外,糟糕,這樣的話就棘手了。
怎麼辦?這個藥方除了補了一點氣血,讓他身體強壯一點外,對這毒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薛川醒來時,就看見媳婦坐在炕邊,面色難看唉聲嘆氣的。
“蔓兒,你怎麼了?大清早的,嘆什麼氣?”薛川側過身看著她道。
“我……”張蔓兒不知道怎麼,枉她中醫熟練,對這解毒真的是束手無策了嗎?
這毒反反複複,時而霸道,時而溫和,若是哪天再複發,那麼就是薛川的死期了,不,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沒事的,媳婦,就算我的毒解不了,我也知足了,和你多做了這麼多天的夫妻,你不要自責,也不要內疚,這不是你的錯。”薛川捏著她的手,漆黑的眸是深不見底的漩渦,寬慰她道。
“你,你都知道了。”張蔓兒垂著腦袋,很是無力道。
薛川笑笑不話,從炕上起來:“那個藥還是不錯的,我全身似乎都有了力氣,你等會,我去給你做早飯。”
他出了房門,就看見薛陽站在門外,一看到他出來,忙欣喜的問道:“哥,怎麼樣了,你昨晚喝了那藥,現在感覺如何?”
他看見昨晚三嫂煎藥,那些都是能解毒的名貴藥材,三嫂費了很大勁才收集到的,看她一副很有把握的樣,三哥今個的氣色看起來不錯,應該是沒事了吧。
薛川沒有回答,而是岔開了話題:“我去做早飯。”
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薛陽有些失落,在他淘米煮米粥的時候,他張嘴想再問問,就見張蔓兒來到灶房,拿著薛川給的新鮮柳枝條快速洗漱一番。
看著他們兩夫妻相處,薛陽訕笑的問道:“三嫂,我三哥的毒解掉了嗎?”
張蔓兒刷個牙都心不在焉,原本就還想著解藥的事,到底是那兒出了問題,這個藥方她之前是在現代用過的,怎麼到了這就不管用了。
正想著事情,聽到薛陽這麼一問,她回過神來,臉色一僵:“那個,毒解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些餘毒,你放心,你三哥一定會沒事的。”
薛陽還想問點什麼,這時就聽見田氏扯著嗓喊吃早飯,他笑了笑,轉身去了堂屋。
張蔓兒剛洗漱完畢,薛川就拉開凳示意她坐,兩人坐在桌前,開始吃早飯。
張蔓兒今天穿了淺藍的衣裳,這種天空藍把她的膚色襯託的更加白皙,她剛洗過臉,面板看起來柔滑似水,如剝了殼的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