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川一瞧他過來,臉色立馬變了變,張蔓兒往前走了一步,語氣淡淡道:“你來這做什麼?”
自從上回在街上看到薛川後,連鐵生就覺得這事蹊蹺,中了劇毒,他都送到鎮上最有名的佰草堂去問了,老大夫都回家安葬吧。
這一刻還瞧他筆挺的身形,俊逸的容貌,臉色雖慘白了一點,但擋不住這是大活人。
他斂起激動的心情,看著水靈靈的弟妹,似乎有些明白了,薛川好似不太喜歡讓人知道他沒死的訊息,或許趁著這段沒活幹的時間,他也想陪陪新媳婦。
“弟妹,我是來看薛川的。”連鐵生友好的打了招呼。
“這……”張蔓兒不知道這兩人的關系,有種感覺像鐵哥們那般,這個二十來歲的男人,給人感覺還比較正直,應該沒有惡意的。
連鐵生走到薛川跟前道:“薛川,你沒死怎麼不來找我,可知道我們這群兄弟有多擔心你,在鎮上這回看到你,我還不敢相信。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咱們還等著你回來呢?”
瞧著他的情真意切,薛川一時搞不清他的意圖,他今日來訪是個人名義,還是縣衙大人所託,一切都不得而知。
他目光深沉道:“進來吧。”
薛家是分家了,但還是一個屋簷下,這進進出出都還是一個前後門,後門右拐第一間就是老灶房,兩人進去聊後,張蔓兒給兩人到了一碗水,就靜靜的退下了。
薛川執起缺了口的瓷碗,喝了一口水道:“連,今日來有何貴幹。”
看著他生疏的樣,淡漠的口氣,連鐵生鬱悶的將這碗水一幹而淨後,抹了一把嘴道:“薛川,你怎麼了,咱們兄弟不過一段時間不見,怎麼就陌生了,你不知道,看到你還活著,我有多高興。”
薛川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不想跟人談論這個問題,那會很傷感,他岔開話題道:“衙門那邊一切正常吧?”
“衙門還是老樣,薛川你現在沒事了,怎麼不去跟縣老爺一聲,咱們兄弟還跟以前一樣,一起上工,保護全鎮老百姓的安全,多好?”
連鐵生還跟以前一眼,起這個就激凱昂揚,透著他鏗鏘有力的聲音中,兩人似乎回到了在衙門上工,互相併肩作戰的情形。
那時候他們可是好兄弟,好搭檔,破了不少鎮上的案,幫衙門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自從薛川不在衙門後,這連鐵生就覺得像是少了什麼,做事都不得勁。
薛川輕咳了一聲,氣息有點不穩,一聽到衙門的事,他就上火,兢兢業業為衙門做了那麼多事,到頭來卻要被人滅口,真是好笑。
他薛川現在廢人一個又如何,就算日後僥幸能活著,寧願窮死,也再也不去衙門做事,為那等狗官賣命,當然這話不能對連鐵生。
他家裡有妻兒等著他每個月的月俸,他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丟了這份工,一切還是少為妙。
拿了衣服,剛從河邊洗衣回來的張蔓兒,來還不及晾,聽到那咳嗽不止的聲音,立馬就沖進灶房,順了順他的背道:“怎麼了?怎麼咳的這麼厲害。”
她眼神犀利的瞥了一眼連鐵生,一定是他了什麼,才會讓薛川這麼情緒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