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川見她神色微動,繼續保證道:“就算生命只留下一天,我最在乎的人還是你。”
這麼深情款款,還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張蔓兒還是不想理他,若是這麼容易就被哄住,拿捏住,難保沒有下次。
是,我相信他沒有異心,是為了救人,但為什麼要給白巧荷靠近的機會,若是一開始就不讓她靠近,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了。
他肯定不會懂,對於一個很喜歡他的女人來,他的不拒絕,不主動,就是給人一種預設的藉口。
身為女人,她自然能看出白巧荷眼裡那抹強烈的情愫,那是對薛川一種勢在必得的意思。
不過,她這個人也有意思了,中毒的時候不來看一眼,看到他沒死,心思又活絡了。
“你別擋住灶臺了,我要洗碗了。”張蔓兒道。
“那你還生氣嗎?”薛川問完後,發現心裡有些緊張,原來那麼在乎她的想法,這個可人的媳婦,已經不知不覺的滲透他的心,牽動著他的喜怒哀樂。
張蔓兒不話,推他出去後,把門一關,開始刷洗碗筷,她看著薛川拿了個布巾圍在腰間,看樣是要去河邊洗身,她也不叫他,隨著天氣漸漸開始熱了,他每晚沖洗都是去河邊。
洗碗碗筷,將洗碗水倒在門口時,想著一會燒點熱水,還是拿到臥房去洗比較好,這灶房沒門,就一道布簾隔著,萬一有人偷窺怎麼辦?
“張蔓兒。”門口傳來一道嬌柔傲慢的聲音。
張蔓兒揚眉看過去,就見站在幾米開外的人兒,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她一雙上挑的眼睛,眼巴巴的往屋裡瞅,似乎再看薛川有沒有在。
“是你,你有什麼事?”張蔓兒神色冷冷,對於窺視她相公的女人,她好感不起來。
“薛川不在嗎?”她問道。
白巧荷剛吃了飯,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是個挑撥他們夫妻的機會,自然不願錯過,就過來給他們補上一刀,好讓他們夫妻關系裂痕,她好趁虛而入。
要想搶回曾經的所愛,就要學會見縫插針。
“你有事?”張蔓兒耐著性道,直覺這個姑娘來者不善,不管她跟薛川有怎麼樣的過去,在她心裡都翻篇了,她現在沒心思想其他的,就想給他解毒。
巧荷觀察了一會,見薛川不在,這才大著膽走進去,看來鄰居家的孩的是對,薛川去河邊洗澡去了,一時半刻沒那麼快回來。
她打量著這個簡陋的灶房,收拾的幹淨整潔,兩口鍋擦的一塵不染,中間的那個瓦罐還冒著熱氣,角落擺放著一張被蟲蛀的不像話的櫥櫃,那櫥門緊鎖,看不到立馬擺放的剩菜,估計也是粗茶淡飯。
下面擺放著一溜煙缺了口的瓷碗,窮啊,真是窮啊,這就是她爹孃不願意她嫁過來的原因。
水缸裡的水滿滿的,葫蘆瓢就跟一葉扁舟在水裡輕輕滑動,水面倒影著兩個年輕姑娘的身影,一個是貌美如花的自家,一個是神色淡淡的張蔓兒。
白巧荷瞥了她一眼,看不出除了有一張好容貌,這張蔓兒還挺能幹的,將這灶房收拾的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