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想回到跟薛川並肩作戰的日,再衙門拿的出手的人才沒幾個,不應該更惜人才嗎?
寧大人神色一凜,抓住了重點:“你是他毒還沒解,那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如何?這個嘛,就要看薛川自己,經過這一次,我看他做農夫當的挺悠哉的,你又何必打斷他美好的田園生活?”
這話裡的譏諷,任誰都是聽得出來的。
寧大人心裡鬆了一口氣,搞了半天,薛川的毒還沒有解開,是死是活都還是個問題,對他威脅不大。
如今連鐵生都介入了這件事,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滅了薛川,不然這引發的後果,是他不敢想的。
連鐵生道:“原來大人是怕薛川不同意來衙門,這個還請大人放心,若是薛川有幸活下來,卑職願意像劉備那般,三顧茅廬,一定能將薛川請回來的。”
呵,還學劉備?這個連鐵生野心不,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個捕快而已,以為破了幾個案,就當自己很了不起了?
再薛川也不是諸葛亮,只不過是個山野痞夫而已,走了就走了,不在他眼皮底下晃,更方便他斂財。
寧大人輕笑出聲,拍了拍連鐵生的肩膀道:“鐵生啊,你終究是太年輕了,這件事你無需再了,做好手頭的事就成。”
“可是大人,你不是最看好薛川的嗎?不能因為他中毒回家養病的一段時間,就將他從衙門剔除了,再您當初派人送薛川回去時,那情深意切惋惜的模樣,卑職還歷歷在目。”連鐵生不卑不亢道。
他總覺得寧大人有些怪異,像是對薛川有某種排斥,到底是為什麼?
薛川當初可是為了救大人,才被毒箭射中的,為何是這個下場,他原本炙熱的心開始泛起涼意。
寧大人怕多露出破綻,揮手道:“好了,該的我都了,你自個琢磨去。沒什麼事,你退下吧,這段時間你辛苦了,那個重要的案就交給新來的捕快去做。你啊,這陣太累了,需要好好多休息。”
連鐵生這一聽,若是還不明白,那他就是遲鈍了。
新來的捕頭也不知道是什麼路數,得寧大人如此信賴,還接手他手中販賣私鹽的案,這是要奪他的權,讓他跟普通捕快一般了。
連鐵生心裡波濤洶湧,但面上還是行禮退下了:“是,大人,那卑職告退。”
等他出來後,手底下的不少捕快兄弟就圍著他打轉,瞧見連鐵生臉色不太好,都紛紛問道;“連大哥,剛大人叫你去書房談話了嗎?可了什麼要緊事?”
連鐵生勉強的笑笑:“沒什麼,你們這麼好奇做什麼?”
“鐵生哥,你就別瞞著我們了,我們都知道了,原本縣衙大人還升你當捕頭呢?這下好了,半路殺出一個人,直接搶了你的位置,這也太過分了。”
“就是,這還不算,咱們兄弟幾人,還分了三個過去,這意圖不是很明顯嗎?就是想讓鐵生哥在衙門裡孤立。”
“鐵生哥,咱們兄弟都跟了你好幾年,捨不得跟你分開,要不你在跟大人?”
這些熟悉的面孔,膽肝相照的兄弟,都是跟他共事了很多年,眼下要被四分五裂的拆散,他的心疼的在滴血。
新來的那個捕頭一看就不是為老百姓做實事的,這些仗義的兄弟跟過去,會有什麼好結果?
他心裡很亂,總覺得暗中有一隻黑手在推動什麼。
他絞盡腦汁的想著,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著,像是讓連鐵生混沌的思緒漸漸的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