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也真是的,有本事自己掙,跟你爹鬧什麼鬧,天天下田種地,就為了給薛家一口飯吃,哪有多餘的閑錢買這些首飾。”薛雪翻了個白眼,不屑的道。
張蔓兒她今個見識了,可謂是有刷,把孫君浩治的服服帖帖,又擺攤又會醫術,這能不掙錢嗎?
這常在鎮上走,三嫂有金簪可以裝扮一下自己,也沒什麼不妥。
哥也去武館做工了,聽月俸不錯。
這兩口有錢,日過得好是正常的。
若是還沒分家,那她的日一定還會更好,不過她也不遺憾了,好不好都是孃家的東西,她要嫁給富裕的公家才是。
別什麼金簪了,那山珍海味供著,每天穿金戴銀,綾羅綢緞,誰還稀罕這些。
“來去,還是我爹沒用,若是像三叔那麼有本事就好了。”薛寶蛋晃頭晃腦道。
連自個兒都瞧不起自己了,薛田沉著臉罵道:“李春香,你瞧瞧你,當著孩的面,發什麼瘋,現在好了,連這個兔崽都我了。”
男人都好面,作為莊稼漢的薛田也一樣,最討厭媳婦在孩跟家人面前,數落他的沒用。
“你還知道自己沒用,寶蛋的沒錯,你就是沒用,在你爹孃面前屁都不敢放一聲的。”
“爹爹沒用,爹爹沒用。”薛寶蛋順著李春香的聲音,張著紅潤的嘴,拍著手起鬨道。
薛田掃了薛寶蛋一眼,見孩茸拉著腦袋不敢出聲後。
陰著一張臉,將李春香拉到臥房裡,聲道:“行了,春香,別嚷嚷了,想讓爹孃聽見?這吵吵鬧鬧的好聽嗎?當著孩的面,你給我留點面行不?”
算算時辰,爹一會就要回來了。
早知道他就晚點跟爹一起槓著鋤頭回來,省的被這婆娘數落。
李春香坐在炕邊,想起以前藏在炕下的一罐錢,心瞬間滴血。
肉也疼道:“你娘太不是東西了,當初我私房錢若是還在,我自己都能攢夠錢賣銀簪了,都怪她,賴著錢不給王翠,拿我的私房錢去填窟窿,憑啥啊?”
越越氣,連帶著胸口都起伏不平。
“行了,你別嚷嚷了,一會我娘又要跟你掐架了,藏私房錢本就是你不對。你別老拿薛雪來比,她可是待嫁的姑娘,娘捨得在她身上下本,還不是盼著她嫁個好人家?”
“那我呢?就活該什麼都沒有?”
“行了,別嚷嚷了,那個張蔓兒花錢那麼厲害,遲早要把薛川給敗光了。”薛田嘴上這般嫌棄的道,心裡卻在想著。
有這麼個嬌滴滴的媳婦,可以夜夜壓炕上,若是打了一頭野豬,他也願意買金簪討好媳婦啊。
男人有錢,不都是對女人大方?
他現在沒錢,窮的響叮當的,就算想給李春香買點東西,都心有餘而力不足。
薛田這會無比羨慕薛川,娶了這麼能幹的俏媳婦,能上廳堂,能入廚房,還能入臥房,帶去鎮上也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