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蔓兒點點頭,瞅了一眼病的藍墨軒,就這一秒的對視,這原本傲嬌的公,居然紅了臉,讓張蔓兒備覺得稀奇。
她可不知,剛才時不時注意她的藍墨軒,都紅了幾次臉了。
以為他發熱,張蔓兒忙彎腰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那冰涼的指尖觸碰他的肌膚,他渾身顫抖了一下,一股屬於她的芳香往鼻尖裡鑽。
藍墨軒好久才回過神來,就聽見她輕聲唸叨了一句,還好溫度正常。
“藍公,你整日裡躺在,這可不行,記得每天曬曬太陽,晚上賞賞月,人生還是很美好的,切記不要暴怒。”
見她將最後暴怒兩個字咬的很重,藍墨軒原本平靜的臉,一下就起了波瀾:“你的輕松,我已經躺在一個多月了,雙腳痠痛無力,哪有力氣出去走走?”
這什麼歪理?只是身體弱了點,又不是殘廢?還不能走路了?
若是長期這麼躺在,不運動,很容易造成肌肉萎縮,這要是躺個一年半載,很有可能真殘廢。
有錢人家的公都這麼嬌氣嗎?還是孫君浩看起來耐打耐摔。
“不想走,可以坐輪椅,讓下人們推著出去看看風景,不也挺好?”
再一次從她嘴裡聽到新鮮的詞彙,讓在場的幾個人都跟好奇寶寶一樣的看著她。
張蔓兒下意識的抿唇,看來她還是沒適應這個古代,嘴裡偶爾還會蹦出一些現代詞彙。
也難怪別人跟看西洋鏡一般的看她。
張蔓兒輕咳了一聲,原地徘徊了幾圈:“輪椅這東西,跟一般的坐騎差不多,就是多了兩個輪。你們沒聽過也對,畢竟這是特殊病人用的,這樣吧,我明天畫個圖紙,找我們村裡的木匠做好後,我給你們送來。這個費用嘛,差不多要十兩銀,你們出。”
一千兩的診金都出了,這十兩銀算什麼?
藍府就是不差錢,藍老爺爽快道:“好,那就有勞神醫了。那兒的病多久才能恢複?”
這眼看就有了希望,這心裡也得勁。
張蔓兒沉思了幾秒:“快則一個月,慢則三個月,要徹底好痊癒的話要一年。其實少爺這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體虛,氣血不足。好好調理身體就成,至於有沒有效果,等一個月後見分曉。”
她絲毫不提診金的事,一切拿事實話。
剛開始她還以為這病有多難,在腦海裡勾勒出很多疑難雜症。
沒想到診脈之後,才發現這些症狀很容易讓人誤診成疾病,體虛自然就要大補,但又不打通xue脈,很容易喝出鼻血。
滋養身體不錯,眼下這東西沒有,用銀木耳代替,先煮點湯給他進補也成。
張蔓兒吩咐完後,打了個呵欠,在藍府用了晚膳,就由著下人帶去客房休息了。
這,張蔓兒到頭就睡,這一路的馬車顛簸,又加上鬥智鬥勇,精疲力盡的她很快夢鄉。
而此刻河東村,薛家的東屋裡,薛川手裡握著那張紙條,反複看著難以入眠。
今個跟往常一樣,從武館下了工之後,就幫薛雨收攤位,駕著牛車回來時,就是找張蔓兒的身影。
瞧著灶房裡堆著一背篼的野蒜,薛川嘴角忍不住勾出笑意。
這個能幹的媳婦,在家也不閑著,老往山上跑。
摘這些野蒜,基本都在山腳下,或者是半山腰上,不用進深山,他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將晚飯做好,蒸了個雞蛋羹,上面灑了一層蔥花,看著就喜人,想起她的野蒜好處多,又炒了個雞蛋野蒜,美滋滋等著張蔓兒回家誇他。
等到夕陽落山,夜幕垂下都不見人影。
薛川急了,慌了,要跑出去尋找時,這才看到了被一個瓷碗壓住的紙條。
壓住的紙條,只露出邊緣的一角,根本讓人難以注意。
原來媳婦跟孫君浩一起去安泰城看病去了,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這頭一天就孤枕難眠,也不知剩下的幾天該怎麼熬。
懷裡空蕩蕩的,枕頭邊還殘留著她的芳香,原來張蔓兒不知不覺融入他的骨血裡,成為他身上不可分割的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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