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氏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院裡躺著頭死透的野,神色一喜:“好大一頭野,這值不少錢吧,是不是薛陽打的啊?”
“是薛川打的了。”李春香撇了撇嘴,沒好氣道。
薛陽哪有這本事,偶爾捕了一點獵物,那還不是靠運氣?
這可是野,那有那麼容易就逮捕的?
她記得村裡有一年,薛田扛著鋤頭去菜地,發現一頭野在拱白菜,當時可讓他大喜,立馬喊了附近幾個漢幫忙,都沒有獵到這野,讓它帶傷跑了,而薛川一人就打死野,扛著下山,可見他的能力。
這若是沒分家,賣了野又是一大筆銀錢進項,他們全家人都能沾光,可惜現在……
想到這,李春香嫉妒的牙疼。
田氏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薛川的身體好利落了,又能打獵掙錢了。
這若是返回衙門,那工錢還跟從前一樣。
這麼多銀錢就養兩個人,那日過得滋潤,蜜裡調油的。
可憐了他們一大家的人,每天穿粗布衣裳,啃鹹菜蘿蔔,沒個盼頭。
田氏越想越生氣,不由的嚎哭著,大罵薛川不孝。
薛川不為所動的走出來,當著這麼多的人,將野扛到牛車上,喊著石頭坐上來,就往薛雨家趕去。
田氏的嚎哭聲瞬間嘎然截止,瞧著那輛漸行漸遠的牛車,氣的鼻嘴巴都歪了。
這個不孝,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咋不賣了野分一分錢之類的話。
等她看到張蔓兒跟沒事人一樣要回屋,立馬就擼起袖追了上去:“薛川今個跟薛雨去鎮上,你不去嗎?”
不明白她哪來那麼大火氣,她去不去鎮上,跟田氏有什麼關系?
張蔓兒今個還有很多事要做,自然不能天天圍著攤位打轉,她相信薛雨的能力,可以搞的定。
再鎮上不是有熟人嗎?薛川,連鐵生都在呢?大姑姐能吃什麼虧去?
“婆婆,這是我的事,好像沒必要跟你彙報吧?”
這麼隨意的一句話,可引發了火苗。
田氏青著臉瞪著她:“好你個張蔓兒,那麼狠毒的心,我兒身體剛好,你就指揮著他掙錢,你安的什麼心?”
這佔不到便宜,就拿別人出氣,這是田氏的作風。
她的細的嗓門,引得附近的村民,都探頭探腦的看了看。
這個時辰,家家戶戶的男人們都基本下地了,留著一些婦人們在家繡花看熱鬧。
薛川早上打了一頭野原本就是個稀罕事,眼看這兩婆媳又鬧了起來,還真是有好戲看了。
這田氏也就看兒不在,才敢欺負這媳婦兒,什麼張蔓兒心好毒,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不管這兒的死活,要分家出去的。
那些鄰居們都這田氏太苛刻了,以後誰家有姑娘千萬不能嫁去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