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李春香的聲音就嘲諷的響起:“公公,三房吃香喝辣時,並沒想到我們,我們幹嘛要湊上去幫忙?他還不一定領情呢?幹啥要幹這費力不討好的事?”
田氏嚥著嘴裡的蘿蔔幹,聞著那邊的美味佳餚,饞的她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但一想到薛川沒有任何表示,氣的她都牙疼胃疼了。
老三這個孩不孝順,休想他們過去幫忙。
李春香見他們都不話,瞅了一眼老灶房方向,語氣酸溜溜道:“公公,你都瞧見了,他們今晚吃的那麼好,也不見送點菜過來,自私自利,咱們為啥要過去幫忙?”
這沒好處的事誰幹,這請人建房,還不得給工錢嗎?
薛老頭掃了幾人一眼,擱下筷沒心情吃飯:“二媳婦,你這話就不對了,三房自個有本事掙錢,要蓋房是好事,做為一家人該為他們高興不是?再這若不是老三媳婦幫忙拉木活,這薛陽娶媳婦的錢能有?到頭來還不是老薛家出?你算是要這麼算,那這十兩銀不等於白送呢?”
話這麼沒錯,也是這個理,但眾人聽著薛老頭幫三房那邊話,這在座的人,心裡好多不得勁的。
李春香悶悶的不再話,反正公公偏心,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也就懶得爭辯了。
薛陽得了三房不少好處,要去幫忙,她不攔著,也攔不住,但她至少能攔住薛田不去幫忙。
酒足飯飽,老灶房恢複平靜,吃飽喝足的漢們打了個飽嗝,跟薛川夫妻揮手示意回到家後,就跟自家婆娘起了薛家的事。
相對于田氏翻東屋翻兒媳的錢財,跟薛川兩口的熱情招待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事很快就在村裡傳開了,村民們看田氏都帶著異樣的目光。
這老太婆當初要沒那麼狠心,沒那麼作,現在享受好日的還不是她呢?
眼看著薛川蓋新房,老薛家只有羨慕的份了。
夜裡,薛家一片寂靜。
東屋的油燈還亮堂著,張蔓兒亭亭玉立的身形立在桌邊,執起手中的毛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薛川就坐在一旁研墨。
看著張蔓兒頭微垂,睫毛濃密,跟翻飛的蝴蝶翅膀,頭發用一根金簪簡單挽起。
看著她嬌俏的臉蛋,那專心致志的模樣,就讓他心裡蕩起了一圈圈波紋,這種感覺叫做心動。
看著她為這個家忙碌,奔波,讓他覺得很有歸屬感。
“相公,你看這是我畫的圖紙,咱們的房建成這個樣可好?”張蔓兒將毛筆擱在硯臺上,那明明滅滅的燭火,照耀著她的臉上,多了一層朦朧之美。
她將手中初步成型的草圖遞給他看,薛川看了看上面畫的房,再看媳婦雙眸泛著亮光,點頭笑:“這房設計的挺特別的,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張蔓兒好歹也是個現代人,雖沒在古代生活過,但也參觀了不少古時候儲存下來的名勝古跡。
這看的多,見得廣,畫出來就不在話下,她又不是建築師,也只會紙上談兵,具體還得他們來操作。
這塊地基不錯,面積也大,若不好好設計一番,總覺得暴殄天物。
張蔓兒圖紙上畫的農家院,跟村裡那些瓦片房截然不同。
那些建築太單調,她要與眾不同。
院用二米高牆圍起,堂屋,灶房,雜貨房各一間,三間臥房,院的角落有茅廁,停牛車專用的車棚,一塊菜地,還要種兩棵桃樹,再挖一口水井,洗衣臺什麼的都設計齊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