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蔓兒那副勝利者姿態,就讓她恨不得沖上去打死她。
可她現在除了咬牙切齒,還能怎麼樣?
對上薛川的深邃眸,瞧見恍若深潭裡的一抹寒意,又讓她渾身打了個寒顫。
薛川滿臉失望:“巧荷,你怎麼能成這樣了,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剛你還死活不承認,非要我們撕破臉,把一件件證據拿出來。若是你們早點承認錯誤,我還會開一面,現在還請村長給個公道。”
白巧荷為什麼這麼做,村民都心知肚明,還是不是因為嫉妒?
從前村裡誰不知道她稀罕薛川要死,這跟張蔓兒也發生過幾次矛盾,這眼下為了報複,做出這些事情也不難理解。
可這都成親了,這方家人就不管一管嗎?
還有這方宇是怎麼想的?不去制止自家媳婦,還跟著胡鬧,還真是讓人看不懂這兩夫妻。
白巧荷丟了這麼大的臉,心裡暗罵著方宇做事不牢靠,就這麼的一件事,都搞不定,真是沒用。
現在罵什麼都沒用了,這臉已經丟盡了。
張蔓兒對村長道:“我們薛家本本分分,沒有得罪他們,他們卻偏偏搞出這一出,在我們現場抓住時,還能找藉口狡辯,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還請村長給薛家做主,不然還真當我們夫妻好欺負的。”
“村長,我媳婦的對,我們不犯別人,別人來犯我們,這事還請村長做主。”薛川附和道。
村民們早就議論個不停,這村裡鄉親們偶爾有矛盾,吵架什麼的,都屬正常。
但這故意偷竊,心存壞心,那可就是人品問題了,所有人看著方家兩夫妻的眼神都變了變。
“真想不到這兩口心眼這麼壞,這太缺德了。”
“是啊,這都是一個村的。”
“前兩天,方家媳婦不是跟薛家媳婦發生了口角,估摸著用這事報複她呢?這婦道人家不懂事也就算了,這方宇怎麼也不懂事,跟著媳婦亂來呢?原本挺穩妥的一男人,怎麼也幹出這等糊塗事來。”
村民這些話,悉數落在不明究裡的方大娘耳朵裡,氣的她都快要背過氣。
聽著這些村民議論,她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怪不得她挎著木盆去河邊洗衣時,就被村民一擁而上,搶走她的木盆,搜方宇的衣服。
這,這都算什麼事呢?真是丟死個人了。
村長面色沉了沉,宣佈了結果:“方家偷薛家一的魚兒,限你今晚之前,賠給薛家雙倍的魚,不管你是去叉魚也好,釣魚也好,買魚也好,總之今個天黑之前必須把這事情落實,再有下次,可不就是賠魚那麼簡單了,得跪在祠堂裡一天一夜。”
村長這個判決,讓村民們紛紛叫好。
張蔓兒跟薛川兩兩對望,對這個決斷也算滿意。
方宇臉色難看,這雙倍的魚兒,讓他怎麼弄?
叉魚,釣魚顯然是不行的,這時間來不及,唯有去鎮上買一車魚回來,這若是去的晚了,還怕集市散了呢?
當即也不敢耽擱了,就沖到人群中對趕牛車的劉大伯:“劉大伯,麻煩你送我去鎮上,我得去買一車的魚。”
劉大伯是劉大哥的爹,這父倆都是老實人,最見不得這些偷雞摸狗之事,當即就拒絕了:“不了,我一會還得幫薛家拉磚頭,你找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