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見個迎面走來的師傅,他收斂了神情,跟對方點頭示意後,就送著張蔓兒出了大門。
今個中午老是被人頻頻打量,張蔓兒這一路走來,饒是臉皮不薄的她,也跟著羞紅了臉。
不過這一回生二回熟吧,跟這些人混熟了後,那就方便進去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難為情的。
“那我走了,你進去吧。”張蔓兒沖他揮手,走了幾步回頭時,還看著薛川站在門口。
那高大的身影就跟一塊望妻石一般,一動不動,挺拔矗立。
他總是用這種默默的方式關心她,默默的目送著她先離開。
北鬥武館的府邸。
石曉靜坐在二樓的閣樓上,盯著練武場那邊的涼亭出神。
今個從那抹紫色身影進來後,她就注意到了。
剛開始還奇怪是哪個女進了武館,後來看到薛川對她百般寵溺後,再定睛一看,這才隱隱約約瞧出是張蔓兒來。
自從薛川進了北鬥武館後,石曉靜就發現自己越來越愛來這邊的閣樓。
這個位置可以將那邊盡收眼底,可以觀察到薛川。
每次看到薛川練武時,那挺拔的身軀,健壯有力臂膀,那蜜色的肌膚,立體的面容,都讓她心動。
在沒有看到張蔓兒之前,她的心沒有掀起過波瀾,每天依舊是繡繡花,看看書,做個深閨千金。
但自從昨夜目睹過薛川鐵漢柔情的一面,真真是震撼到她的心靈。
這樣不夠言笑的男人,溫柔起來超越了世間的一切男。
薛川平日裡待人處理接物,恰當好處。性格淡漠疏離,對任何人都是冷冷冰冰,就算是對上花容月貌的她,也沒有半分逾越。
不像那些人面獸心的富家公,面上衣冠楚楚,私下生活混亂,紅顏知己一堆。
薛川這種正是她想要的型別,原本對他那種微妙的愛意,在張蔓兒的推動下,這顆名叫愛情的種,瞬間發芽成長了。
她就像跟中毒了一般,時時刻刻都想知道薛川在幹什麼?
總是會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去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但她又不敢將這種愛意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只能悶在心裡,但又怕時間長了,會悶出病來。
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男人,竟然是別人家的相公,她該怎麼辦?
“姐,該用午膳了。”秋雨上來詢問,看著石曉靜盯著某個方向發呆,就知道自家姐又在找尋那抹高大的身影了。
昨個因張蔓兒被薛川訓斥過,秋雨到現在心裡還隱隱不舒服。
都打狗還要看主人,薛師傅幫著媳婦訓斥她,分明就是沒把她家姐放在心上。
石曉靜看了丫鬟一眼,一臉疲倦道:“秋雨,我不想用膳,心裡煩著呢?我有時在想,山野地方能出薛川這樣的人才,確定挺難得的。不過一個月,他就當上了大師傅,這種拼勁是我從未見過的。我知道他娶了媳婦,也以為是媒妁之言的農村婦,可昨晚看到本人,我似乎就有些明白了。可就算張蔓兒長得不錯,但行為粗俗,如何能配的上薛川,這樣冷情的男為何能對一個農女死心塌地的。”
石曉靜著,擺弄著二樓窗戶花盆裡開的正豔的月季花,心裡的想法不加掩飾的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