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他上山打獵回來,路上遇見過陳寡婦。
那女人對他擠眉弄眼,話嗲聲嗲氣,還邀請他去她屋裡喝水,但被薛川神情冷冷一掃,就沒有了下回。
“對,就是陳寡婦,我有一次去山腳下挖野蒜,路過那間茅草屋,就看到薛田摸陳寡婦的手,還幫她打水,鋤菜地。不過看他們那樣,還沒有到最後那一步。”
張蔓兒口中的最後一步,是指兩人還沒上炕。
這也跟薛田有賊心沒賊膽的性有關,對美人垂涎欲滴,心癢癢的不行,但也只敢在心裡意淫,不敢下手。
若是給了他機會,那麼他骨裡的劣根性就會被激發出來。
張蔓兒挑了重點,並沒有把薛田引到池塘的事一,免得薛川擔心。
聽到張蔓兒這麼一提醒,薛川心中有了主意,附在她耳邊低語,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張蔓兒半信半疑道:“相公,咱們這樣下套能成嗎?”
“成不成,一試便知。”薛川眯著眼眸道,辦法都是人想的。
想要教訓薛田,一個就是用女人,另外一個就是用銀。
就不信他不上當,薛田做的過分,就別怪他以牙還牙,等他嘗了被人冤枉的滋味,或許二哥就能改邪歸正了。
每次不管遇到什麼事,薛川始終都站在她身邊,毫無條件的相信她,這讓張蔓兒很感動,激動的再次撲倒他懷裡:“相公,你太好了,謝謝你,相信我。”
“傻,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什麼性,我又不是不知道?”薛川揉了揉她的秀發,看著她這副感性的樣,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話雖這麼,但你若不相信我,我不會這麼硬氣,還有這劉文,心思深沉著呢?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一個男人心胸如此狹窄,若是考上仕途,不知道是百姓之福,還是百姓之禍?”
但願他快點成親,或許會消停點,實在想不通他的用意?
擁有的時不珍惜,失去時又追悔莫及。
白了,就是得不到,寧願毀掉的那種人。
薛川漆黑的眸捲起一片漩渦:“嫉妒心在作祟,怕是他跟寧雪妍相處不太愉快,這才回顧從前。”
他心裡頭有些感激劉文的不娶之恩,不然張蔓兒就不是他媳婦了。
但既然選擇放手,若還牽扯不清,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再讓他看見,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好了,咱們不那兩個煞風景的,對了,相公,你今天買馬車了嗎?”張蔓兒看到院門口停著那輛馬車,就像發現新奇好玩的東西,一甩剛才的鬱悶心情,欣喜的跑過去。
摸了摸那匹棕色的高頭駿馬,從修長的四蹄,壯實的身軀來看,很有力量感。
她也不懂的看馬,騎馬只是略會一些,但薛川買的馬兒想必不會差的。
“嗯,明個起,我就騎馬去鎮上,每天節省出半個時辰多陪你一會。”薛川揉了揉她的臉蛋,神情寵溺。
看到這匹駿馬一掃張蔓兒心裡的陰霾,她沖著薛川抿唇笑,然後從大黃牛那邊捧了一些草料過來,細心的喂著這馬兒,還時不時摸了摸它的頭。
馬兒吃的很歡快,感受到張蔓兒對它的親暱,好似也知道面前的人,是它的女主人,一點都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