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鳴算是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陸馨兒一早急忙打了一個電話給總裁班,讓司機來接自己去公司。程一鳴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公司的運營和程序。
果然,公司好像面臨著地震。走廊上的人交頭接耳,有些人正在收拾自己的物品。他們看陸馨兒鐵青著臉就都乖乖地假裝做自己的事去了。
陸馨兒把薜總和衛詩禮派過來的兩個人緊急召集過來研究對策。其中一個男人說:“程一鳴拉走了至少八個中高層人員而且技術人員也在觀望中,如果不遏制這種現象,公司恐怕很難度過難關。”
陸馨兒憂心忡忡地問:“除了他那兩個死黨還有誰走了?”
“就算沒走也是觀望的態度,畢竟這不是兒戲,我們有什麼辦法扭轉呢?”
面對人心惶惶的局面,最重要的就是冷靜。陸馨兒沒有一絲慌張的行為,她鎮定自若地指揮著手下的人馬,希望以此來緩解這些職員帶給自己的壓力。
其中一個男人去外面打電話,一定是打給衛詩禮。陸馨兒現在也盼望著有人能出頭幫自己一把。
外面的男人進來以後說:“我們什麼也別說了,趕緊找審計公司開始查賬,這事一定要悄悄的進行,不讓程一鳴有任何的防備,而且我們只準備三天的時間,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看來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他們馬上又對賬目的細節做了分析,金府大廈的墊資與預算是薄弱環節,最後一致認為要從這裡入手並且與新聞發布會一起舉行,就算他程一鳴最後真的沒什麼,也要讓他受到重挫。
陸馨兒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如果不快速反擊結局將不堪設想。
今天是總裁班另一個同學的講座時間,陸馨兒無論如何也要抽出時間到場。她剛一走出公司,眾多記者一擁而上,現場亂成一鍋粥。蘭玫趕緊拉著她的手奮力撥開人群。陸馨兒跌跌撞撞地在擁擠的人群中艱難往前走,無數的閃光燈打在她的臉上,有許多記者高聲喊叫著:“聽說你們離婚了,能不能詳細談一談?對於家族企業來說,離婚後如何看待股民的利益?”
“程一鳴脫離公司後,你們公司的股票利潤是不是要縮水?能縮百分之多少?”
“你們的公司是合二為一還是各自為政?”
陸馨兒被閃光燈刺得睜不開眼睛,保鏢一路護送好不容易把她按進車裡,她對站在車窗前的蘭玫低語了兩句,這才艱難地離開。
蘭玫站在公司的臺階上,大聲宣佈了四天後,創世紀公司將召開記者發布會,如果有什麼疑問,到時候陸總裁會一一解答。
陸馨兒趴在方向盤上,早就無心去總裁班了,她也不出聲,一任車子輕快地駛上了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車子終於停了下來,陸馨兒定睛一看竟然是衛詩禮的別墅。
“怎麼開這裡來了?”
司機一點也沒緊張地說:“剛才衛總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來他這裡很安全,這裡不會有記者出現。”
一聽記者兩個字,陸馨兒的心又跳了起來問:“他們去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