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詩禮用雙手把陸馨兒推到自己的面前,直視她的眼睛說:“馨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去碰你表姐,我就應該一心一意追求你。我驕傲慣了,很少有女人對我不是投懷送抱的,我看到你不冷不熱的樣子就想刺激你一下,我真的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吧,我只要一個機會。”
陸馨兒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扭著頭說:“有些錯誤是不可以犯的,犯了我們誰都無法修正。”
“馨兒,我們是人呢,是人怎麼會有不犯錯誤的呢?我只想問你,你愛我嗎?哪怕只有一點點。”
在衛詩禮如火的熱情中,陸馨兒早就融化了,但她就是不肯說。
“你既然連不愛都不敢說了,說明你也開始愛上我了對嗎?馨兒,我只要你一句話,只要你愛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不用我收購你的公司,你收購我我都肯。”
喝酒的男人說出來的話最不可信。
可是陸馨兒還是願意聽他這樣說。
“我真的以為我不會動心了,我真的以為找你表姐這樣的女人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可與你的交往越久,我對你的愛越深,我確信我愛你超過我的前女友。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還不懂愛,後來的事多半是不甘心,現在我懂了,什麼都懂的時候,讓我遇到了你,我不想錯過機會了,你就是我日夜尋找的佇立在燈火闌珊處的那個人。”
陸馨兒在他的感化下柔情似水。
衛詩禮低頭正好吻上她的唇,陸馨兒躲了過去,衛詩禮像擒獵物一樣把她拉了回來,陸馨兒掙紮著,抗拒著,心裡有個聲音在警告著自己。由於她的反抗,衛詩禮更加用力地抱住她,絲毫不肯鬆手。陸馨兒開始用力,她使勁踢了他一腳,接著又在他臉上抓撓著,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衛詩禮全都隱忍著,一會兒的功夫,陸馨兒覺得天旋地轉,有點醉有點暈。她發現自己好像是一條八爪魚,渾身上下沒了骨頭,軟綿綿地倒在他的懷抱裡,好像回到了遙遠的嬰兒時代,在母親的懷抱裡,是那樣的溫暖和安全。
正當她揚起臉,準備迎接衛詩禮迫不及待的吻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響了,上面表姐兩個字在昏暗的包間裡很是醒目。
陸馨兒的酒徹底醒了,她趕緊掙脫出來,臉像燃燒一樣,她跑到外面把表姐的電話接了起來。
“馨兒,你在什麼地方?我往家打電話你沒接。”
做賊心虛的陸馨兒語無倫次地說:“嗯,我在外面,跟別人,跟同學們在一起吃飯。”她的語氣慌亂,而且沒有邏輯。
表姐好像從她的聲音裡就判斷出她的心慌,說:“馨兒,我們之間什麼都可以發生,但你不能騙我,這是我一直強調的對嗎?如果你撒謊了,說明這事肯定與衛詩禮有關對嗎?”
不想撒謊的陸馨兒立刻洩了氣一般對著話筒說:“姐,我們是在一起。”
“嗯,這就是我想聽的,無論有什麼事我們之間都不要隱瞞對嗎?我現在還在事務所,估計明天才能回去,我希望你們在是一起談工作對嗎?”
“是談工作,他喝得有點多。”
“哦,那你替我勸勸他要少喝。現在也不早了,最好讓他早點休息,你好好照顧他。”表姐語氣平穩地放下電話,沒有一絲怨氣,反倒讓陸馨兒心裡更慌了。
“詩禮,我們走吧,我今天想回自己家,你別反對好嗎?表姐不在家,如果有什麼事我們解釋不清的,我不想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回到座位上的陸馨兒已經醒了,剛才的意亂情迷此時已變得理智。
衛詩禮從後面抱住往外走的陸馨兒說:“跟我一起回家吧,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我的,就讓我們好好說說話好嗎?等公司的難關過了,你就走,到時候我也不留你。”
陸馨兒怎麼都覺得這天晚上如果和他在一起,不一定要發生什麼,她忽然有些信不過自己,在計程車上,她堅持要回家。
衛詩禮說:“你回家我怎麼會放心?你就這麼怕我嗎?我現在不是天天在解決你的問題嗎?難道我做了這麼多也贏不來你的信任嗎?你眼裡除了你表姐,就沒有其它人嗎?”
“女人的嫉妒會讓人發狂,我有過這樣的經歷,不想讓別人再經歷了。”
“我保證什麼都不會發生,如果你還不相信,我走,你回家。”
聽他這麼說,陸馨兒真的沒有理由反駁了,就同意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