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穎終於知道程一鳴是真的準備沖她下手了。如果再不跑路估計孩子真的不屬於自己了。
她趕緊收拾自己的東西,把值錢的東西都放在拉桿箱裡,她又掏出一個盒子,裡面有首飾和存摺。她塞在一個大的箱子裡,又反複檢查了一下,感覺自己無一遺漏了,這才打量了一番準備走了,就在這個時候,程一鳴忽然開啟了門,看到她的樣子笑了說:“蘭玫還真沒猜錯,她說你肯定要跑路了。
他身後跟來三個人,他讓三個人把孩子帶走。陶思穎大哭起來說:“什麼東西我都不要了,你把孩子給我留下。”
“給你留下?你不是總用孩子說事嗎?我把他放在更好的地方,你就放心吧,反正我不能把自己的孩子怎樣了。”
“你把孩子給我吧,我馬上就離開你,你說怎樣就怎樣。”
“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了,原來為什麼不這樣做?你說說為什麼要這麼害我?我一直懷疑我的資料讓陸馨兒竊取了,我還以為是衛詩禮透過什麼樣過硬的關系從高層竊取了我的資料,你害得我差點要找人調查衛詩禮,沒想到居然是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資料的?”
陶思穎什麼也不想聽,她拼命地哭叫著孩子的名字。
孩子已經被帶走了,程一鳴為了防止她的大喊大叫,就把她的嘴用膠帶堵上了,他把她拉到衛生間,把她的長發吊到洗衣杆上又用膠帶纏了好幾圈,陶思穎疼得臉都變了形。程一鳴不停地打著她的臉問:“你還喊不喊了?你還叫不叫了?”陶思穎臉已經變形,她痛苦地搖著頭,一個勁地搖著頭,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不停地哀求著,嗚嗚的很是可憐。
程一鳴把她的嘴裡的東西拿了出來,又扇了她好幾個耳光問:“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用任何的撒謊你都別再想見兒子,你明白了嗎?”
陶思穎站不起來也坐不下,她的頭發挺長卻讓她懸在半空中,她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說:“嗯,你問吧。”乖乖的模樣還真讓人可憐。
“你都給她什麼資料了?把詳細情況都說一下。”
陶思穎讓他把皮包拿過來,說:“就是裡面這些,其實我是不知道這些都是做什麼的,只是聽你打電話的時候,看著這些資料念過,而且說很重要,你後來不僅對我不好,連錢也不給了,我,我就動了歪心思,想你與陸馨兒有矛盾,這些可能有用,最主要是想換點錢。”
程一鳴拿過資料臉就青了,他一張一張觀看著,嘴唇都哆嗦起來,他把所有紙都扔在她的臉上開始拼了命地打著陶思穎說:“我說她怎麼這麼仗義呢,原來是把這些掌握了,你到底是不是人?我供著你供著兒子,你呢?你在背後給我挖了一個墳墓呀。”程一鳴說得真不是假話,他看到這些知道陸馨兒還會用這些資料做文章,他不想放過陶思穎,越看越氣,手也越重。
“你說,她到底給了你多少錢?多少?”程一鳴瘋了一樣捶打著陶思穎。
等他打累了才發現陶思穎已經昏了過去。
他想解開頭發,發現在她的扭動中,頭發都亂了,就找來一把剪刀,從根部將頭發剪了下來,然後把陶思穎扔在床上,打電話叫來,吩咐把她關在樓房裡,並派人看守,至於要怎麼處理他還沒想好。
陶思穎住在三樓,看守她的人就在客廳裡,而她剛被關在臥室。
三天了,陶思穎茶飯不思,慢慢她跟看守她的人有了短暫的接觸,她也可以去客廳和衛生間了。
陶思穎病了,晚上發起了高燒,她不停地咳嗽著。
看守她的人有些害怕,就打電話問怎麼處理。程一鳴惡狠狠地說死了也不要管他。看守的人是按了擴音的,陶思穎聽了,知道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如果不能逃出去,死是她唯一的出路。
看守從此再也不拿她當回事了,常常喝斥她,甚至也對她拳腳相加,尤其是喝了酒之後。
陶思穎不知道程一鳴要把自己怎樣,電話是一個也不許打,她只能透過電腦裡的資訊想要與外界溝通。程一鳴早就料到如此,將室內的流量關閉。
陶思穎三天後終於好了,但人很虛弱。看守再也不給她叫外賣了,有一天竟然命令她給他做飯吃。陶思穎對做飯並不陌生,她拿著看守買來的菜,假裝很高興地操持起來。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做了四個挺像樣的菜,男人很高興,甚至允許她也跟著喝了一杯,但等到她提出想要給母親打個電話的時候,男人立刻兇相畢露,上前就打了她一個耳光,而且還要再打。
陶思穎急中生智,突然在他面前脫了上衣。
男人應該不到三十,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而且相貌其醜。一般人見了他就會想到打手這個詞,見了陶思穎空無一件的內心裡波濤洶湧立時就傻了眼,他放下舉起的手,猛然就撲了上來……
連續三次的鏖戰讓男人疲憊不堪,也為陶思穎贏得了一些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