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表姐就打來電話說:“馨兒,你怎麼才接電話?我打了不下五、六個了,你過來一下唄,我有話和你說。”
陸馨兒聽到是吵雜的酒店,就說:“有什麼事在電話裡說吧,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出來吧,就在你家附近。”口氣不容置疑。
陸馨兒知道表姐的執著,沒辦法重新化了一個妝,出門打了一個車。
陸馨兒到了酒店指定的房間,敲了敲門沒人應聲,她只好推門進去了。
衛詩禮正摟著布凡相互喝酒呢,兩人誰都不喝自己杯子裡的酒而喝對方的。衛詩禮把嘴對著布凡嘴,就差親在一起了。陸馨兒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知為什麼心裡一激本能想退出去,表姐看到了掙脫出來說:“馨兒,我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們戀愛了。”
“恭喜你們。”陸馨兒恢複平靜笑著說。
“就一句恭喜呀?不行,喝酒。”
陸馨兒平時就不喜歡喝酒,在衛詩禮和表姐的勸酒下,勉強喝了一杯。
“他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表姐粉面桃花咬著她耳根夢囈一般說。
陸馨兒則找了一個機會,看錶姐去了衛生間,這才問:“剛才那位美女呢?你不僅花心還是魔術師嗎?你把變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女孩兒?”衛詩禮故意睜著眼睛說瞎話。
“對你說責任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你要好好對表姐,我更希望你們早點結婚。”這是陸馨兒的心裡話。
“你表姐都沒這麼逼我,你怎麼比她還急?”
“因為你不讓人放心。”陸馨兒笑著說。
表姐回來了,她聽了一句,就說:“我不急。”表姐說:“我們想好好談一場戀愛。我三十多了,從來沒真正地談過戀愛,我要把這一課補上。結婚是遲早的事,我有信心。”
陸馨兒看著表姐,心說,你怎麼總是表裡不一呢,不是天天在我面前說沒時間談戀愛,如果想好就一定要結婚嗎?女人呢,都是兩面派。
“你表姐絕對是一個賢內助。她不僅答應我做我公司的法律顧問,還在生意上對我有建設性的建議,我是一舉兩得雙豐收呀。”
“既然這樣,你更要好好愛她了。”陸馨兒由衷地說。
當著表姐的面,衛詩禮還是有所顧及,沒敢與她亂開玩笑,他一把把布凡摟到懷裡說:“這算不算是愛她?”說完就把嘴湊了上去,表姐很快有了回應,他們熱烈地親吻在一起。
就算對面這個男人不是衛詩禮,陸馨兒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現在不願意麵對這樣的場面,但她又不能走,還要心平氣和地接受,她只好假裝看手機,接著又喝了兩杯酒。
外面已是華燈初放,而室內則是燈紅酒綠。陸馨兒的腦子裡忽然想起那個小村子。那裡的一切離自己越來越遠,但那種山野一般的清風隨時呼喚著自己,並為之神往。
“我能上你家再住一宿嗎?”表姐在車上問。粉面桃花一般的表姐,再也沒有了大律師的威嚴和冷靜,像個小女人一樣,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當然,你可以天天來,反正我孤身一人。”
她們剛剛開啟門,布凡就恢複過往異常冷靜說:“馨兒,今天對不起了,說真話我是故意的。”
她這麼一開口,反倒讓陸馨兒沒辦法生氣了,問:“為什麼要這樣?”陸馨兒帶著怨氣問。
“我今天和他徹底攤牌了,我說如果我們有機會,就好好以男女關系相處,如果不想,我們連朋友也別做了,我不小了,耗不起了。”
“這些都沒錯,為什麼非要把我拉上?”陸馨兒的語氣裡很不友好。
“衛詩禮的身邊有多少女人我都不怕,但不能有你。我不想和你成為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