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觸犯的是法律，如果不是我說情，你可能直接進去了，你知道嗎，那是防暴玻璃，而且一樓還有財務，定你一個什麼罪名都不虧。”

“你就是看我不順眼，處處整治我，說得好聽，如果真是為我好，你讓我去公司當高管做業務。”

“你憑什麼？你又會什麼？”

“你憑什麼？不就是憑是他的女兒嗎？我問問你，你又會什麼？”

“我會學習，我也願意學習。”

“我也上總裁班，這個班天天玩。”

“你還沒有資格上這個班，我是大學畢業，學得就是管理和財務，你呢？我給你機會學習，你不肯，就算把你放出來，你還要天天這麼鬧嗎？別以為我會怕了你，治你的辦法多了。”

拘留所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陸馨兒也沒看出來他是死硬份子，只不過是聽了程一鳴的話有些外強中幹罷了。

“要麼給我錢，要麼給我公司，反正什麼都沒有，我才不會幹呢。”他的聲音低了下來。

陸馨兒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說：“你還有一週就出來了，到時候把母親帶來，我們聊一聊。”

“你別想著羞辱我的母親。”

“你先別下定論，等我們談完了，聽她怎麼說。”

“可我不想學習。”

“學習是你現在唯一的一條路，我讓你多方面選擇，選擇一個自己喜歡和能接受的。我知道你的背後有程一鳴，你想一想，他每天都在幕後指揮你，你進來了，他在什麼地方？是不是等你出來之後，他再讓你鬧？然後再進來？你覺得再進來，你還出得去嗎？”

“他說這次他交了好多錢，但是你們的原因，我才沒出來的。”

“就算他說對了，其實我什麼也沒做，但是誰讓你進來的？你為什麼不想想這個？你用這樣的手段難道我就怕了嗎？你也太單純了。就算我們是姐弟關系，也是用好的方式才能相處，如果你用這樣的方式還想讓我接納你，你自己說可能嗎？”

陸朝輝想了半天說：“我現在就想出去，出去後聽你的話。”

陸馨兒覺得這也是緩和他們關系的一個契機，但嘴裡卻說：“這是什麼地方？我真的能說了算嗎？”

警察過來了，示意時間到了，陸朝輝軟了說：“姐，求求你，讓我出去吧，出去之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陸馨兒見他也是找了人的，她來到辦公室問主管弟弟的警察問：“他在這幾天表現怎麼樣？”

警察說：“老實得像個貓，我們有經驗，他不是一個強硬的人，天天在裡面受欺負。”

“他現在能出來嗎？”陸馨兒問：“如果可以，我願意出些錢，把他保出來。”

“何必呢？讓他接受教訓也好。”警察說。

陸馨兒在這裡沒有得到答複，她又找了一圈人，最後還是衛詩禮幫了忙，他不解地問：“你有什麼毛病？這樣的人就應該讓他永遠別出來，你怎麼反其道而行之？”

“他終究是我的弟弟，我越是推他，他越是往程一鳴的懷裡跑，程一鳴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我才不會如他願呢。”

“你現在還挺有策略的，服，不過這樣的人可不是好對付的，出來了也許還會給你惹禍。”

“認了，誰讓他真的是我弟弟呢，就算我不拉他，我也得給他好的生活，要不我爸爸怎麼會安穩？”

“為什麼你對爸爸這樣的事就能如此大度，而對像我們這樣的男人就當頭棒喝呢？”

“我爸是事出有因，你們是咎由自取。”

身心疲憊的陸馨兒連車也不願意開，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剛才還好端端的天氣，突然下起雨來。大街上立刻陷入迷霧之中。她躲在一個商店的門口，想打車回家，計程車從剛才的漫不經心一下變得搶手。整個城市都變得迷離起來，陸馨兒想著心事，自從離婚後，這一樁一件都讓她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