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是。別看外人常說你們律師每天都見慣了陰暗面早就百毒不侵了,其實不是。每個人面對的都是有限的人生,看了他們的故事怎麼會不聯想自己,其實有些事真的是沒有辦法,一切都是性格決定的。性格能夠改變命運這話一點不假。女人隱瞞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生病,不是又見到了老同學,說不定他們一家現在還平平安安呢,可是人生就是沒有假設呀。”
“那個男人服刑以來表現還好嗎?有沒有後悔。”陸馨兒挺關心他們的結局的。
“我真去看望了那個男人。他說一點也不後悔自己的沖動,最後悔的就是真的把女兒送到她的老同學面前了。前些天,那個男同學來看望他了,他真的沒有辦法了,現在反而是求著人家要照顧自己的女兒了,你說他能不後悔嗎?”
“女兒不可能原諒他的。”
“這些就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太壓抑了這個案件。馨兒,你說怎麼我的得意之作的背後總是那麼令人喘不過氣來?”
“案件要想精彩,就一定要有千迴百折的曲折,有了這些,人性的弱點就被放大,所以‘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再說下去我們這酒還能喝下去了嗎?”
“好吧,說點輕松的吧。”
陸馨兒由案件轉回到現實,她說:“人生真的不長,要好好珍惜每一天,說不定下一秒我們就得和最親的人告別。如果程一鳴當時知道是我調查陶思穎的事,可能我們現在連面都見不到了。”
布凡不幹了,說:“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告訴你,如果你這麼多愁善感,以後我所有的案子都不告訴你了,別人的人生是用來提示我們別走歪路的,但不能讓我們消極地對待人生。”
“姐,人生苦短,我想和衛詩禮和好結婚了。”
布凡哈哈大笑起來說:“這就對了,總是在人前繃著,終於可以放下面子了?”
“在你面前可以,在他面前決不!”
“那就說說吧,想怎麼辦?”
“我要是有辦法用得著找你嗎?”
“我不接民事案件。”說完又笑。
“這小子不想談戀愛了,直接步入婚姻的殿堂,我才不幹呢。”
“是得給點教訓。”
“怎麼教訓他?”
“找個替身。”
陸馨兒一聽就笑了說:“還是你有辦法。”
布凡不滿地說:“還不是跟你學的?如法炮製而已。”
“說說看,到底誰是合適人選?”
“不是說了跟你學嗎?王秋實唄。這家夥肯定願意幫忙,而且衛詩禮還真有可能信,因為男人當中你們走得最近,你要是找個別人,這家夥不僅不信,有可能配合你演戲,到時候可就收不了場了。”
“得!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