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依然的死讓衛詩禮消沉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陸馨兒盡可能的不去打擾他。衛詩禮對她的理解很是感激,他說:“其實我們都很蠢,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我們的生活。”陸馨兒說:“正是因為如此,生活才有色彩,如果每個人都那麼理智,都知道生活原本的狀態是怎樣的,那還叫生活嗎?”
兩個人在一起幾個月以來,磨合得越來越融洽。
有的時候陸馨兒甚至檢討自己,覺得自己與程一鳴生活在一起,對他真不算用心,經歷了大起大落的生活,她不再是一個需要別人無時無刻關懷的小公主,而是懂得了男人更需要用心呵護。
衛詩禮最大的變化就是陪伴。他把能推掉的應酬全部推掉,實在推不掉的,盡量帶著馨兒一起去。
陸馨兒的內心對這些應酬是本能的反感,自己公司的應酬她基本上都委託別人代勞,但對衛詩禮的請求她是有求必應。她知道如果長時間的疏離的狀態會導致他們之間越來越多的陌生感。
只是兩個人誰也沒在提婚禮的事,對於陸馨兒來說,形式上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每天都在一起。
這天兩人在一起看了一會兒電視,衛詩禮端進一碗紅糖姜水說:“你是不是又要修‘例假’了?你說女人怎麼這麼麻煩,應該伺候老公天天無假期。”
陸馨兒一方面得意於他溫馨的伺候,一方面又對他說的話感覺好笑,她打了他一下說:“你是動物嗎?”
衛詩禮放下碗舉起手說:“我絕對不是動物,因為動物一年只有幾個月的發情期,而我是無期的。”
陸馨兒氣得追著要打他。
衛詩禮把她按住說:“別鬧了,我要洗澡去了,我們一會兒躺下好好說話。”
他們經常一夜一夜地聊天,直到有一個人先睡去,陸馨兒也不明白,他們之間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說不完的話。
衛詩禮拿起內衣正要走的時候,陸馨兒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問說:“表姐今天找我去了,你猜她想幹嘛?”
衛詩禮正脫衣服問:“能幹嘛,還不是聊天、吃飯、美容。”
陸馨兒笑了說:“如果是這些,我用這麼問你嗎?”
衛詩禮脫得只剩下一條短褲了說:“猜不出來,我去洗澡了,一會兒我們上床再猜。”
陸馨兒說:“她想讓我投資影視劇。”
衛詩禮一下站住了說:“我勸你還是別聽她的,這個行業我們不懂,聽說水太深,光聽別人賺錢了,其實賠錢的人比賺錢的人多多了。”
陸馨兒說:“其實表姐挺厲害的,她找到好幾家投資商了,只是想讓我的公司帶個頭,而且演員她都找好了。”
衛詩禮轉回到沙發上說:“演員?她懂什麼?為什麼要摻合這些事?我看她律師是不是當夠了?”
“哎呀,你聽話總是不聽我說完。表姐前一陣子打了一個離婚官司,有個過了氣的女明星打贏了離婚官司,賺了不少錢,她出國三年了,此時想東山再起,就跟表姐說了這個事,表姐認識的企業家特別多,女明星說了,如果投資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剩下的部分她投,前提條件是她扮演女主角。”
“你要是喜歡投資就投一點,別佔主要部分。”衛詩禮看出馨兒有些興趣盎然,不忍心打消她的熱情。
陸馨兒有些吞吞吐吐地說:“表姐也說了,我們在一起了,公司上的事我也想過慢慢讓你接手,我呢想做自己喜歡和熟悉的,比如品牌服裝的製作和推廣,原來的部門形同虛設,我現在想撿起來,但房地産之類的就交給你吧。”
衛詩禮想了想說:“現在我們是結婚了,但因為沒辦婚禮很多人還不知曉,很多人都認為我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你們的陸氏企業,如果現在接手更有人這樣認為了。馨兒,你不知道,其實你挺懂商業的,有的時候我都不得不學習你的做法,所以,如果你想開闢新的專案我也不反對,但兩家並一家為時尚早。”
陸馨兒笑著說:“那你支援我做品牌不?支援我投資影視嗎?我想嘗試一下,反正今年的資金回籠也不錯。”
“五百萬範圍以內吧,你還要徵求董事會的同意。”
陸馨兒說:“其實現在的陸氏企業早就沒當年的風光了,我父親在的時候他注重的是金融投資,而程一鳴更看重房地産,經過他這幾年的折騰,其實公司早就不如從前,你把房地産的專案搶回來了,卻是用的最低價格,我們賺得不多,今年的專案審批又這麼嚴格,我覺得適當的改變一下策略還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