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後,蘭玫不知道怎麼竟然打聽到了他的手機號,陸朝輝第一時間把她約自己的事告訴了衛詩禮。
衛詩禮把保安用的裝置用在了陸朝輝身上,讓他戴上了錄音的裝置,夾在他的領帶上。
他們約在一家咖啡廳裡,室內雖然有舒緩的音樂,但一點也不吵。
陸朝輝故意提前到的,沒想到蘭玫還是先他一步。
陸朝輝看見她,打了一聲招呼問:“你現在做什麼呢?我出事你知不知道?”
蘭玫笑了笑讓他坐下來,接著點了兩杯還算名貴的咖啡。
“我現在剛出來,不知道做什麼,你有沒有什麼路子?”陸朝輝還是很急切地問。
“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我怎麼算時間都不對。”
陸朝輝看見咖啡來了,等服務員走了他才說:“別提了,有個機會正好被我利用上了,我舉報別人了,所以……”
蘭玫的眼神本來就不友好,聽他這麼說就更陰鬱了。
“說說,你找沒找到好的門路,幫個忙唄?我算是完了,姐姐不管,姐夫更完蛋,對了,你有沒有我前姐夫的信?他到底幹什麼去了?他要是混得好,帶帶我也行呀。”
“我怎麼幫你?你連朋友都敢出賣,你這種人誰會信得著?”
陸朝輝拿出以前的混子脾氣說:“他們怎麼能算得上是朋友?只不過是我的利用物件,和你們不一樣,咱們是共過事的。”
“跟我說說,在裡面都經歷了什麼?”
陸朝輝特別著急想知道她有什麼想法,但人家偏偏不急,反而不緊不慢地套他話。
“有什麼可說的?那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好人進去了也會變壞。”
蘭玫笑了說:“那你說說,你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如果你真的什麼都找不到,用不用再去找你富豪的姐姐?”
“別提他們了,找也白找,現在更完了,他們不僅不見我,還見一次打一次,我就算是最無賴的人,也受不了這一套呀。你幫不上我我也沒辦法,我還是剛才的話,我原來姐夫怎麼樣了?有沒有他的信?我跟著他幹也行,他原來答應過我,說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不會扔下我不管。”
蘭玫白了他一眼,心裡罵了一句‘廢物’連這麼不靠譜的話他也信。
蘭玫低頭喝了一口咖啡說:“誰也沒有他的訊息,我讓你來還想跟你打聽呢。”
陸朝輝完全不相信地說:“怎麼可能,問我?我在什麼地方?我原來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現在就更別提了,我現在連社會上的事都不太清楚了,在裡面待傻了。”
蘭玫慢慢地品著咖啡,把頭搖向窗外。
“你不會真的是為這個才約我的吧?我還以為你能幫我找個事做呢,沒有程一鳴的訊息行,程進呢?你把他電話給我,我找他看看去。”
“他不是騙你了嗎?你還相信他?”
“騙就騙吧,說明他智商比我高。”
“你還真寬宏大量。”蘭玫的話真實地表達她的不屑。
“不寬宏大量能怎麼樣呢?我出來得吃飯呢?真幫我媽賣菜?這輩子就毀了。”
“你姐不是幫你成立一個什麼總裁洗車修理嗎?你怎麼不去試一試?”
“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完全是為了炒作。我實話告訴你吧,那裡的技術工人一個月也只有幾千元錢,完全是剝削勞動力,我才不去湊數呢。”
“真的?”蘭玫有些不相信地問:“我還以為你是因為這件事才出來的呢。”
陸朝輝好像突然想起監獄裡的生活,嘆了一口氣說:“在號子裡要想減刑早點出來,比登天還難,除非你出賣別人,而且還必須是重案要案。”
整個過程蘭玫基本沒說什麼,只是眼神複雜,偶爾問上一兩句,但沒有一點有用的資訊。
衛詩禮後來分析說:“肯定是在試探他,不然為什麼要約他呢?”
陸馨兒也覺得奇怪,說:“她可能和咱們一樣吧,也是來試探底細的。”
他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蘭玫到底用意何在,但又沒有好的辦法,因為蘭玫就是不按他們規定的套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