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馨兒快馬加鞭地沖了出去,他在市場找了一個年輕的小男孩兒,然後就開車來到賈若珍的家。
女人天生的直覺幫了她,她掏出第一把鑰匙就開啟了這個門。他們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把四個攝像頭安在了特別隱秘的地方。
男孩兒很奇怪地問:“姐姐這是你自己的家,你在做什麼?是你老公有問題嗎?”
“不是,是防保姆。”
小男孩兒聽了頻頻點頭說:“有的保姆為了讓孩子睡覺,偷偷喂安眠藥,太可怕了。”
“是吧。”陸馨兒隨意附和著。
陸馨兒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因為這棟樓剛剛被程一鳴的私人偵探清掃幹淨,原來的攝像頭剛剛拆除,不然她全把自己暴露了不說,連安攝像頭的人也會看到她。
陸馨兒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條名貴的腰帶,是她早上在家裡準備好的。
賈若珍還躺在椅子上,她熱情地拉著她的手說:“這款産品我昨天才進的,而且親自試了才讓你做的,你感覺怎樣?”
“挺好的。”賈若珍看她精神飽滿的樣子,眼裡有些疑惑。
當天晚上,陸馨兒的手機裡就又來了三個影片,當然男女主角還是原班人馬只不過影片更清晰,女孩兒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但不是小姐類的妓女,後面的背景出賣了他們,陸馨兒知道這是程一鳴的另一個住所。
陸馨兒從自己親自裝的攝像頭裡全方位的瞭解了賈若珍的生活。
等到程一鳴打電話說三天後回來時,陸馨兒在影片裡看到了老公出現在賈若珍的房子裡。
賈若珍殷勤地侍候著本應屬於自己的丈夫,陸馨兒看著她溫柔又可人的模樣,把程一鳴迷得如痴如狂。
陸馨兒死死盯著影片畫面。
陶思穎家居的樣子刺激著陸馨兒的神經。程一鳴把陶思穎一把推倒在床上,不由分說壓在她身上。陶思穎還假意地掙紮了一下……
陸馨兒呆若木雞地看著,眼淚好像被凍結了一樣。
接下來的畫面是陶思穎成了一個合格的小嬌妻,先是打來水洗淨程一鳴的身體,接又端來一盆水給他泡腳。
程一鳴不可為對自己不好,但不真實,她終於看到真實的程一鳴,隨意又放鬆。
陸馨兒絕望地發現結婚這幾年來自己只活在虛幻的世界裡,想到這些她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了,心裡充滿了仇恨。
老公是兩天後回來的,回來就提出要帶她出門旅遊去,說冷落她有一段時間了,一定要給她補償。
兩人每年都要出外地或外國旅遊,這次老公選擇了昆明。
陸馨兒的“大姨媽”來了,她心情不好地說不想去,老公哄了她大半天,她才勉勉強強答應。
揹著老公她趕緊給表姐打電話。
“你以後不要什麼事都問我,要自己長長腦子。你跟他去,一切都跟過去一樣,甚至比過去還要好,演戲不會嗎?”
“我從來沒演過戲。”陸馨兒嘴硬地說。
“你一直活在戲裡。”表姐不客氣地反駁她。
陸馨兒真生氣了說:“我過去就生活在笑話裡是吧?但我不是演員,只是看了一場逼真表演。”
“你以後就不會這麼脆弱了。生活就是舞臺,每個人都在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你不會演戲,那是你沒經歷過磨難,從現在開始,他就是看客,你開始演戲,我覺得還很公平。”
陸馨兒明顯底氣不足,卻硬撐著說:“好吧,看在你對我好的份上。”其實心裡早就服軟了。
“不頂嘴你會死嗎?”,那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如果不服,人家就有可能撂挑子了。
陸馨兒心裡這個氣呀,臉都漲紅了,說話都不利索了但就是不敢表現出來。
陸馨兒收拾行李的時候好像突然之間就學會了變臉這個高難度的技巧,她嘴裡還哼著歌,連走路都好像踩著祥雲飄飄忽忽的。程一鳴高興地看著她說:“你怎麼像一個小姑娘一樣?”
陸馨兒撒嬌地說:“老公多久沒陪我玩去了?”
程一鳴摟過她說:“這回我讓你玩個夠,說不定我們在昆明會懷上小公子,如果那樣,我們的孩子小名就叫明明。”
陸馨兒真的進入了規定的情節,她九分表演一分是真實的。自從發生了這樣的事,尤其是與表姐天天討論事態發展,她發現自己真的變了,變得有些銅牆鐵壁了,對程一鳴的嫉妒越來越弱,原來最想的同歸於盡早就煙消雲散。表姐說得對,現在看起來多大的事,過了幾天可能就沒那麼嚴重了,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走,我的小姑娘。”程一鳴拍著她的頭說。
陸馨兒歪著頭躲開了,心裡說我真不是什麼小姑娘了,影片裡的女孩兒才是真正的小姑娘,她年輕、貌美、充滿了活力,像沒長成的黃瓜嫩得能掐出水來。
陸馨兒的腦子開了小差,當年他們相識的時候,她就是這個年紀,奼紫嫣紅的十九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