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聲詢問,傅雲茵心都熱了。
一般人哪會這麼問呢?
多是命令或是自認為嫁了就得生孩子……從不考慮女人的意願與想法。
卓子敬讓她看到不同。
他雖也認為傳宗接代是天經地義的事,但在這之前,他尊重她的想法……這樣的男人怎麼不讓人喜歡?不讓人愛呢?
“有……就~”生!
她聲遽然變調,整個人像失了力般,只能靠在身後的門扉上,就此汲取抗橫的力量。
壓抑的本能沖破了閘口,按捺不住的身心,在滿足與不滿足之間滿漲遊戈,惹人呼息紊亂,聲隨撥出──
耳熱心酥,肆意的,讓人慾罷不能。
她不自覺的喚著他名。
“別急……我們有一整晚時間。”
……
好好一個大年夜,兩人就這樣沒羞沒臊的過完。
事後,面對家人,傅雲茵那可真叫一個羞澀難為情,不過也在她不知要擺出什麼表情時,婆婆與嫂子們說著那有什麼好羞的時,那份滿溢的羞恥感略略退去了些許,人也沒那般臊的不能自己了。
認真說來,農村人心性純樸,對於這種事反而大方不忸怩,直白的不像城裡人那般靦腆怕羞,倒也讓傅雲茵感受了把。
年剛過完,再度農忙了一陣時日。
某日午飯時,傅雲茵在飯桌上聽到一個不可能提起的人──楚千婷。
“……我那時正開著拖拉機去倉庫那兒載肥料,見到有人倒在田裡,便趕緊的送去衛生所!”
“知道嗎,醫務員說,我要是晚上了些,那孩子準是掉了!”
哪怕卓老四此時面上已與平時無二,可那聲裡的餘悸猶存,仍能讓人聽出他的不淡定。
“咋出這事呢?”哪怕人現在安好,隊內發生這種事,卓毅還是不自覺的皺了眉,也於話落後問:“他男人知道嗎?”
“知道了,我和醫務員確定她人沒事後,立馬去找柴愛民,不過……”
不過什麼?
張翠花等阿等,見老四久久未說,正聽的津津有味的她,登時不悅的說:“不過什麼呀?你這孩子還吊人味口了!”
卓老四話會停頓在這,無非是事關他人的夫妻情感唉。
但見老媽神色不悅,也只能老實交代。
“我去和柴愛民說時,那臉,拉的老長,好像老子偷他婆娘一樣……”
“說什麼臭小子!你老子我在這!”卓毅沒好氣的道了聲,那對濃密的粗眉,依然皺的緊緊的,“然後呢?柴老三說了啥?”
“他說,孩子掉了就掉了,又不是他的種。”
這話一落,飯桌上一時沒人出聲。
一會,張翠花才擰著眉,“這柴老三咋說話的呢?好歹也是自己娶進門的媳婦……”
“媽說的是,這柴老三說的是人說的話嗎?不是自己的種難道是別人的了?這話要是傳了出去,村裡人還不拿有色眼光看待他們夫妻倆……”王小宛說著,聲裡滿是不解。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柴老三自己在外頭有女人了,然後甩不開婆娘,只好用借這時抹黑呢。”陳玉萍話雖是指著柴老三,可話裡話外讓人聽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