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點了點頭,回身走了。
待回到家中便見到娘親愁眉苦臉的坐在一旁。
小丫頭忙問娘親:“娘親,為何不做飯呢?”
她娘親相貌一般,甚至比不上小丫頭的模樣讓人難以想通為何會有這般好模樣的女兒。
小丫頭的娘親便摟了她入懷瞬時滾下了淚來說著:“娘嫁給你爹真是瞎了眼,讓你也跟著受苦了。”
小丫頭登時明白定是家中又沒了吃食,她爹爹常年不務正業終日混跡在賭場,贏了錢就讓家裡人吃香的喝辣的沒過兩天便揮霍了個一幹二淨,輸了錢就拿家裡各樣東西抵債,家裡常常是饑一頓飽一頓。有一次甚至把小丫頭做了賭注,差點兒讓小丫頭被賭場的那些人帶走,還是娘親拿了自己最後的嫁妝才換了小丫頭。
為此小丫頭的爹一旦輸了銀兩便會覺得是自己的妻女帶來了晦氣,便常常毆打她們。
這樣久了小丫頭便覺得也沒什麼,反正習慣了。
小丫頭抹了娘親的眼淚堅定的說:“娘,女兒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再這麼受苦的。”說完她便跑出了家門。連娘親後面的問話“丫頭,你去哪兒啊”都置之不理。
小丫頭趕忙跑到了鬧市口去尋那位老婦人,果然見那婦人挎了菜籃依舊在那裡等她。
見小丫頭來遲一步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臉上依舊掛著和善的笑牽了她髒兮兮的小手說:“跟我走吧。”
走了片刻終於到了目的地,小丫頭沒念過多少書看了府邸的牌匾卻一個字也不識。
老婦人帶她進了府沐浴然後給她找了身幹淨衣服換上對她說道:“今日太晚了你便先休息,以後你便住在這府中伺候吧。”小丫頭點點頭回了老婦人指給她的房間。
夜半無人,小丫頭卻偷偷摸索著穿好衣服鞋襪起了身,她偷偷摸摸的輕聲關上了房門然後回頭仔細看了看四周便放下心來。
她隨意走了幾處地方摸索著進了一間屋子。
她在屋中小心翼翼的走著,走到了一處桌前,摸到桌上有個小匣子便輕輕開啟來,原是一支簪子摸著冰冰涼涼似是玉的質地。小丫頭細細環顧四周貌似並沒有什麼貴重物件兒,就心想拿著這簪子算了也夠娘親和她許多日的夥食了。隨後便輕輕關上了匣子將玉簪塞入懷中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屋子帶上了門。
煜月自從暮聲去後便常常夜裡難以入眠閉了眼就是暮聲死時的景象,就連夢裡也時常是如此。為此他常常在難以入眠的一個個夜晚獨自在院子裡散步。
豈料小丫頭剛出了房門便被夜裡久久難眠的煜月撞了正著,煜月見是個小丫頭便悄悄尾隨了她。
然小丫頭卻還不自知依舊四處在尋出路,好容易尋得一處矮牆便往上爬去,剛要翻過了牆頭忽然聽見一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一個小丫頭就敢來偷東西?膽子不小啊!”
小丫頭回身見來了人,嚇得慌忙要跳下去卻遲遲不敢最終眼一閉心一橫卻被煜月一聲斷喝:“大膽!”
小丫頭腳下便打了滑向後倒去掉下去了,煜月見她掉下來一個飛身便接住了她爾後將她放在地上問道:“什麼人竟敢夜半來王府裡有何目的?”
小丫頭甫一抬頭見煜月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面容隱在夜色中看不清楚,一頭黑發半綰不綰一襲青衫半敞不敞很是撩人。
小丫頭看著一下子就呆了,連解釋和反駁都忘了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