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陽好像明白過來什麼,急匆匆擒著這個人向那處走去。
然而這一眼卻成為了煜陽心上永生永世都無法磨滅的傷,也是他為何性情大變與煜月關系惡化的一個重要原因:只見暮聲躺在地上,眼睛空洞無神的睜著一眨也不眨,一頭如瀑青絲雜亂的散落著鋪在地上,暮聲身上好幾處有清晰可見的紅痕,外衣悉數被人撕去只留下被扯得衣不蔽體的底衣半蓋不蓋著,而下身處一方還浸了鮮明的血紅。
這一刻的她就像個木偶人呆呆的也不說話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就那麼靜靜的躺著。
那從禦花園中鬼鬼祟祟出來的人見煜陽呆呆的看了半晌瞬間撿了個機會轉身就跑,煜陽卻突然反應過來將他抓了回來冷聲問:“說,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是,是,容妃娘娘……”他甫一說完煜陽便回想起來那時在宴席上容妃曾悄悄與身邊侍女耳語了幾句,那侍女點了點頭便離場了,卻不想原來是這樣。
於是不待那人繼續開口煜陽便抽出懷中一把短刀一刀刺入他的心髒處,隨即那人應聲倒下連呼救都來不及,一刀斃命。
刀尖上還滴著血,煜陽蹲下去把刀在那人身上穿的衣服上仔細擦了擦隨後收了起來。
他走回暮聲身邊,把她扶起來將外袍脫了下來蓋在她身上為她披好裹住她的身子,索性她什麼反應也沒有,煜陽顫抖著手將她緩緩抱在懷中:“你放心,我定會讓那些人為此付出代價的!”
暮聲卻什麼也沒有應。
煜陽連夜將暮聲抱了回去並命人給她清理了身子為她換好衣物,隨後又找了人去宮中清理了那人的屍體。
有人來報:“殿下,那人的屍體,如何處置?”
煜陽只是驟然握緊了拳頭面上帶著邪氣的笑:“處置?自然是弄下去五馬分屍,而後再丟給畜牲吃,這還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那人被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應著退了出去。
煜陽心中是久久難以平息的怒火,若不是,若不是昨夜他遲了一步未能早些趕到護著她,她也不會被人,不會被人這般糟蹋了。
宮中守衛森嚴,煜允之又生性多疑,下了禁刀令,凡是出入皇宮之人不得佩刀帶刀入內,由是暮聲的刀劍才會被收,縱使她一身武功可那人定也是有幾分身手何況女子與男子不可一概而論,男子的力氣比女子本就要強,暮聲遇了這樣的事也沒法子顧著自己。
煜陽則是因為憂心招致他人暗算才悄悄隨身藏了刀,若是讓那人逃了出去暮聲今後的名聲也就毀了。
可他萬萬不會再原諒容妃等人了。
夢境裡的回憶到了此處便戛然而止,煜陽突然自夢中驚醒,已然是出了一身冷汗,縱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多年,但他再次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煜陽緩緩起身,見著這是暮生的屋隱隱明白過來,而暮生卻早就梳洗一番不在房中了。
煜陽的頭一陣陣的痛,也便是自那以後煜陽變得冷血無情,與煜月之間也有了嫌隙,而這種惡化自暮聲死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暮聲也是自那次過後回了府中便與煜月處處保持著距離,再也沒有了分毫非分之想。
可煜月從始至終卻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
有些事哪,一念就是錯,一轉身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