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能垂首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一派其樂融融,多餘的竟像個外人,從那時起,他便暗中努力一定要事事盡力做到最好,讓父皇對他刮目相看,可是他錯了,好像不論他如何做,煜允之的心中始終就只有煜月一個兒子而已。
他揉了揉眉心,想起來前幾日有一個一直以來同煜月來往甚篤的大臣需要去應付一下。
於是便簡單同下人交代了幾句便去尋那位大臣:宋周正。
到了宋周正府上,宋大人表面上果然倒也還是個客氣知禮數的人,即便知曉他同煜月的種種恩怨可該有的禮數還是仍舊不少的。
倒是沒有過多的客套,煜陽便點明瞭來意,因為他早已知曉宋周正定然也是看出了他今日來得目的。
“大殿下真是說笑了,我往日裡不過同二殿下有幾分閑情雅緻相同,便一同聚的多了些,我只是個周正,若是位子再高一些定然更好,可現如今也做不了什麼。何況我現在年事已高,只願請辭告老,在家中安享晚年含飴弄孫,別的倒是真無幾分所求了。”宋周正笑了笑。
他答的滴水不漏,恰到好處,煜陽便只得作罷。
可宋周正堅持著留他用膳,不好推辭,由是他便留了下來一同用膳。
至夜深,才堪堪用膳結束。
宋周正意欲派人送他回府,卻被他婉言謝絕,便只能隨著這位醉酒得實在厲害的殿下自行回去了。
“若是殿下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下官定然不會推辭,一定鞠躬盡瘁為殿下效力。”雖然此行目的未達到,然而,得了宋周正這麼一個允諾也全然不能算是完全沒有收獲的。
由是,煜陽行了一禮:“那便在這裡謝過宋大人了。”
宋周正:“殿下哪裡的話。”
作別了宋周正,煜陽強撐著意識自行回了府上,他著實飲了太多的酒,且不知那酒亦是格外的烈便醉的有些不省人事,頭也隱隱作痛。
他徑自走到一間房前推開了門。
隨後自顧自躺在了榻上。
暮生入眠向來淺,煜陽這麼一出便驚醒了她。
待她瞧清楚便將人推了推,毫無回應。
輕輕嗅到空氣中一股濃烈的酒香氣息,暮生:“醉了?”
誰知煜陽卻在聽到這一句時悠悠轉醒,看到一個模糊的似是暮生的影子便一把將人拉進了懷裡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繼而是鋪天蓋地的吻。
暮生盡力躲開,然而她如今卻無半分與他抗衡的氣力,皺著眉:“有脂粉的香氣。”
煜陽忽然想起在宋周正府上時有個脂粉塗得極重的舞女傾身過來,被他不動聲色的避開,沒想到還是沾上了這種氣味。
他的眼中卻已經染上了一層迷離俯身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想要煜月活著,就乖一點。”
暮生便怔住,他向來只會拿她心中最重要的人為餌逼她。
既是命,或許就只能認。
其實,他從來都知道她一直都只是無奈,卻仍舊以這種方式逼著她心甘情願的給他。
愛到深處,其實連那一點僅存的執念也變成了卑微和祈求。
只是,不想懂的人,卻怎麼也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