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切親事儀式結束後玢瑜掀了蓋頭看了一眼那人果然不是煜月。
男子見如此便主動解釋道:“玢瑜姑娘,我是府中的一個小廝,只因殿下實在不願出席便請我代替他來,他亦覺著這次宴請的人不多,便想著一切從簡委屈一下姑娘了。
玢瑜早就料到如此,只是想來這話應當是他編來騙她的罷了也就只是笑了笑:“無妨。”
甚至那一日夜裡煜月都不在府上,第二天才醉意微醺的從外面回來。玢瑜依舊沒有責怪的意思,什麼也不曾問。
暮生自小産後身子變得更加虛弱,整日裡整個人毫無血色與精神氣,府裡上下都在傳說暮生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精神也不正常了起來。
玢瑜卻始終是府上最淡然的人,不論他人如何說她依舊不理也不參與,只是偶爾看到暮生也會笑一笑問候一聲。
便是此時看到暮生對著一柄劍發呆便放輕了腳步走過去行了禮:“側妃安好。”
暮生有些呆滯的轉過頭來,眼神些許空洞,看不出什麼情緒。
即便暮生不理,玢瑜也依舊是笑臉相迎:“從前在府中看著殿下教側妃練劍很是豔羨,一直很欽佩側妃的劍法,雖然而今側妃身子不便,玢瑜也曾習得皮毛,若是不嫌棄,玢瑜可為側妃舞劍片刻以求側妃心情能夠疏解一些。”
聞言及此,暮生竟難得的舒緩了表情點了點頭。
玢瑜接過劍,片刻便舞了起來,翩若驚鴻,矯若遊龍,看起來似乎一絲也不如她所說是隻曉得一些皮毛。
誰知,下一刻,暮生突然叫住她:“剛剛那一個招式,可以再舞一遍嗎?”
玢瑜聞言便再舞了一遍,誰知暮生眉頭輕蹙:“錯了,這一招是手腕用力,回轉招式時記得收力出劍要破疾如風一般。”
此言一出,玢瑜卻突然丟了劍走到她面前:“側妃方才說什麼?”
雖不懂,暮生仍舊將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玢瑜的內心頓時被一種大喜過望的情緒充斥著,這一番話,她的公主從前亦曾經說過!
於是玢瑜有些顫抖著嘴唇問:“側妃是如何知道這一招的?”
“好似是,從前習得吧,可是我也記不清楚了。”
一時片刻之間,僅僅憑藉著這些只言片語,還無法確定,玢瑜便強行壓下了心中的喜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見她舞劍後,暮生卻盈盈笑了笑:“玢瑜的劍舞得極好,也是個極有天賦的人,須得勤加練習才是,日後若是有了不會的盡可去尋殿下便是,而今你也算是這府中的主子了,凡事無需如此客氣的。”隨即便作別於她。
玢瑜瞧著她的背影,竟覺出了幾分落寞和悽清,甚至覺得這背影隱隱的與自己心中多年前那個堅毅冷靜的背影逐漸重疊起來,變成了一個人。
暗暗握緊拳頭,玢瑜心道:公主,請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不日後,煜月府上卻出了一件大事:身為二殿下側妃的那位姑娘,竟然在府中自刎了!
是日,煜月正在書房中看一卷公文,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