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陽也只是泰然自若的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收回了手。
許是到了分別之際,煜月更是覺得難以面對暮生便獨自去了書房喝悶酒,姝兒卻突然而至。
送了些點心來,姝兒也作陪在煜月身旁,見他心情不佳便也沒有多問。
煜月見姝兒如此也懶得去費精力敢她走,索性由著她去了。
喝到迷迷糊糊連酒壺都拿不住時亦是姝兒幫著他拿酒壺,酒沒了便及時的幫他添上。
而暮生獨坐房中一夜未眠。
隔日來了人通傳,催得緊走的急,暮生甚至連同煜月告別都沒有機會,便託了通傳的人去報一聲。
待到了煜月書房門前,通報的人卻又被攔下,門前守著的婢女一手攔下:“我家姝妃說過,今日殿下身子不適,誰都不見。”
那人掂量了一番便道:“那便不打擾了,還望姑娘代為通傳一聲說暮生娘娘已要同軍隊出發了。”
婢女隨意點了點頭,那人行了禮便退下去了。
婢女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娘,這……”
屋內傳來聲音,只聽姝兒:“瞞著。”
“可是這瞞不了多久啊。”
“無妨,”姝兒看著安然入夢的煜月,“只要讓他們錯過最後一面就足夠了。”
那婢子也只好應了聲是。
皇城之外,重重的宮牆下,一支軍隊浩浩蕩蕩的停留在那裡,軍旗隨著大風獵獵翻飛。
可軍隊明明早已修整完畢卻遲遲沒有出發。
只見換上了一襲紅衣戎裝的女子站在隊伍前方高高的束著發,不施粉黛眉眼間只見一股英氣逼人,英姿颯爽,說是個俊俏的公子也未免有人不信。
身後終於有人小聲地試探了一句:“將軍,該出發了。”
“再等等。”暮生依舊望著某個方向,堅信他一定會來。
最終卻是有人來了,卻不是煜月而是煜陽。
依舊是閑庭信步一般的姿態,好像只有兩人不在一起時相處才會正常一些。
“此去,多加小心。”暮生對此,只應一句“好。”
目光卻分毫都未曾挪開那個方向。
煜陽不禁對身邊人使了個眼色,那男子當下會意立即抱著劍走進了隊伍。
而暮生此刻心思不在此自然也是沒有多加註意:那男子用冠箍束長發,五官深邃端正稜角分明,骨子裡透出來的疏離寂寞,身形修長眉鋒淩厲。
正是煜陽身邊的陽朔。
見良久終於無人再來,便是終究沒了奢望一顆心涼透最終翻身跨上了馬一把抽出腰間佩的劍鞘中的劍喊道:“出發!”隨即整個隊伍一行士兵便整個浩浩蕩蕩的從京城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