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陽朔卻依舊還是挑了個時間偷偷潛入了煜月府上。
許是因為煜陽提前給過了他煜月府中各處的圖紙,他便輕車熟路的繞過了所有眼線來到了煜月的書房。
在書架上翻找了許久,最終將一份圖紙放在了書架上而後又從書架上拿走了一份卷軸看了看繼而揣進了身前。
可他方才出了書房的門就被人一把擒住手腕,他便掙脫立馬騰身施展輕功豈料那人武功明顯較他還要上乘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意圖先他一步騰身攔截住了他。
將他擒住帶回到地面上來,煜月用劍直指他的咽喉:“這麼晚了,為何潛入我府上,可是煜陽派你來的!”
“殿下誤會了,並非是大殿下派在下來的,而是我自己要來的。”
煜月眉峰一凜:“呵,真是煜陽養的一條好狗,現在竟然連自己的主人都要來反咬一口,煜陽果真是沒有看錯人啊。”
陽朔皺了皺眉頭:“雖此番我並非是為了大殿下的命令來得,然而的確並非為了幫大殿下亦並非是為了害二殿下。”
“憑何信你?”煜月的劍尖抵著他近了幾分。
陽朔:“殿下若不信,盡管去瞧一瞧我在書房中放回了什麼,又帶走了什麼。”說著他從身前掏出了面前的那副卷軸。
煜月展開瞧了瞧,原來是他繪制的幾載前的防禦工程圖,不過後來他重新繪制了一幅新的,這舊的便也就順手被擱置在了書房中,若是不曉得的人拿了去非但不會安然離開反而還會死無全屍。
盡管見了卷軸他依舊無法輕易相信這個平日裡慣常在煜陽身邊當差的人。
因而還是遣了下人去:“你去書房中瞧一瞧,他方才放在書架上的是何物?”
“是。”下人應著進了書房中去。
“殿下,這便是我們從書房中搜出來的他方才放在書架上的東西。”說著將一封書信裝著的東西呈給他。
他拆開一看不禁屏住了呼吸,原來正是當日暮生從他這裡給煜陽盜走的東西,關於他收集的僅存的煜陽的所有罪證!
“你是從何處……”
陽朔:“此番我早已做好了所有打算,便提前去了大殿下房中偷偷將這罪證偷了出來。”
煜月收好:“說吧,你既然來了,想要拿這些東西同我做什麼交易。”
陽朔先是行了一禮繼而對著他跪了下去:“我知我今日說的這番話有可能為我招來殺身之禍,亦知我所言殿下未必會信,可我還是要冒險一試……大殿下的野心越來越大,比之從前整個人變得越發狠厲毒辣,他甚至給了我這個,想要讓我給二殿下府中眾人下毒。”
說完他將那瓶後來沒能及時處理的迷香沉遞給他。
煜月拔開瓶塞僅僅是聞了一聞便有些受不住腳步不穩往後退了兩步,幸而他身後的程鈺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我為何從未聽說過此等藥物?”
陽朔:“這是大殿下近日方才從南蠻國換回來的,東越國是沒有的。”
煜月:“他拿了什麼作為交換。”
吸了一口氣,陽朔這才開口:“東越國的入關圖……”
聽及此,饒是眾人都明白了為何連煜陽身邊的親信亦會背叛他投靠煜月。
明目張膽的將自己的國家入關圖給了別國,這明顯就是將自己的國門開啟讓對方暢通無阻的進入啊。
“況且,我並非如此深明大義之人,我此舉更多的,只是為了求殿下,一定要護好暮生。以煜陽的性格萬萬不會輕易就此放過你們,我看他對於暮生已經到了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若是不粉碎他的所有計劃只怕這天下都會成為他的陪葬品。”
煜月點了點頭,難得他身邊的陽朔是個如此深明大義之人。
但片刻他終於忍不住問了那個問題:“你和暮生?”
頓了頓,陽朔突然:“不知為何,傾慕已久,在一齊上南蠻國戰場時曾經起了想要娶她為妻的念頭,可是這姑娘對你執念亦是極深,她不願。可我自作多情,放不下罷了。”
愣了愣,煜月才反應過來:“我定然會護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