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誰使弦斷，花落肩頭，恍惚迷離。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細雨，有些微微的涼意，好似無端的在替他們宣洩痛苦一般。

煜陽突然對著天空笑了起來，幾分悽愴，幾分悲涼劍尖指著煜月：“提到暮聲，我便饒不了你，你毀了她！你毀了她你知道嗎！”

煜月有些茫然：“為何？”

可是煜陽根本就沒有打算要給他解釋清楚。

只是一劍刺了過去，煜月急忙躲閃一把推開了念君。

念君卻不為所動，依舊站在他們兩人面前擋著他們，煜陽索性避過她去刺殺他。

“暮生，保護好自己，不用擔心我。”煜月在同煜陽纏鬥的同時還不忘要分神叮囑她一句。

念君看得心下著急卻又幫不上一絲一毫的忙。

還好兩人即便鬥得厲害可看起來煜月也算是同他的武功相差無幾，只是煜月的眼睛畢竟現下只能勉強視物，否則必然佔了上風哪裡還需要現在這般小心翼翼，躲著煜陽的攻擊，只是害怕稍有不慎便會就此喪命於他的劍下。

若不是自己被廢了武功，想來，而今也不至於留他一人保護她們，害得他失去了所有，她們卻只能也只會拖累他。

煜陽出招越來越快，招招致命，已經到了定要取他性命不可的地步了。

速度卻突然慢了下來。

煜月趁其不備為了自衛只好向前刺入，“咔嚓”卻是刺入血肉中的聲音。

煜月的劍尖緩緩地滴落下鮮血來，格外觸目驚心。

煜月便忍不住輕喚一聲“王兄”。

煜陽卻勾了勾唇角道：“來不及了……”

隨即一個閃身到了他的身後就在劍即將要刺進去的那一刻，千鈞一發之際念君以異於常人的速度擋在了煜月身後，一劍穿心。

“怎麼會……怎麼會……”煜陽喃喃。

“來……得，及的……”念君方才說完，就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煜月大呼了一聲“暮生！”

撕心裂肺，驚起了一陣陣天空中過往的飛鳥，引得飛鳥也是陣陣止不住的啁啾鳴叫。

直至這一刻煜陽仍舊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始終都無法想通，那種情形下暮生到底是如何在失了武功不能動用輕功的情況下還能趕到他的身邊去，為他擋下一箭。

念君淺色的衣衫逐漸被鮮血染紅開出了一朵朵鮮豔妖冶的血紅色的花朵來，她的血怎麼止也止不住。

煜月心下著急，只能一手捂住她的傷口可鮮血瞬間就沾滿了他的手掌又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念君抬起手撫了撫他的面頰笑了：“想我還是一個小丫頭時，初入你的府上，偷東西，第一次便是被你這張臉給迷住了，此後世間眼中眉間心上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煜月忍不住扯著嘴角笑罵她：“小小年紀卻如此膚淺。”

“可我以貌取人的人，卻恰好是你，我也滿足了……”突然她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的場景突然就和多年前暮聲死的那一刻重疊起來，令人格外的心悸。

終於找回了一些所謂的理智伸手把了把念君的脈絡：還好，脈絡尚存，還有救。

於是顧不得其他，煜月抱起暮生疾馳起來，煜陽眼尖突然瞥到城牆邊的一個身影叫了一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