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小女子做的好事,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掌櫃的繼續哀求,額頭磕得血肉模糊,整個人狼狽不堪。然而他的話語落下,四周的晦暗快速散去,門窗也重新開啟,散出勃勃光亮來。
男子肚皮裡的聲音也隨之消失,一切仿若從未發生過一般。
在場的所有人已經被驚了魂,而後便迅速向外逃離。掌櫃的扶著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張望了一下四周,眼底流露出慶幸的神色。
“看來,那東西還真是找那蘇雲璃去了,這下子好了,這下子好了……”
“哎呦,哎呦!”
就在他如釋重負的時候,地上傳來微弱的呻吟。
只見那男子捂著自己的大肚子,疼得齜牙咧嘴,與他隨行而來的幾人全都不知如何是好,於是便矛頭指向南卿閣。
“掌櫃的,人是吃了你們南卿閣的東西才成了這樣,你們必須要負責!”
“幾位,方才的情景你們也看見了。這位官人的情況絕非郎中和藥石可處理的,他是中了邪的。
方才在下也已經說過了,這荷塘月色是由琉璃坊所出。他們那邊應該擔起這個責任,不如,在下遣馬車送這位官人過去?”
掌櫃的眼珠一轉,急忙將這個燙手山芋甩出去,責任推卸得也是一幹二淨。那幾個人還想與他理論,但是中年男子痛吟的聲音越來越大,於是便應承下來,將那中年男子抬到了南卿閣的的馬車上。
琉璃坊,高臺之下的小案幾旁,已經恢複原貌的蘇雲璃和贏逸靜靜坐著,各自喝茶。
“璃璃,你當真有這麼大的把握?如果我是南卿閣的掌櫃,我必定會給那男子叫郎中,而不是往咱們這邊送。”
贏逸望眼欲穿,對雲璃的判斷不甚贊同。
那南卿閣的掌櫃也是個聰明人,找個郎中鑒定一下病情,再做處理,是對彼此最好的辦法。
雖然此事與他們關系不淺,但從表面上看,確實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如若他真的璃璃所說,那這個人可就辜負了他的聰明才幹,一輩子都難被器重。
“事實勝於雄辯,你且看著就好了。”
蘇雲璃品著香茗,眼中被氤氳的霧氣所浸染。以她從小到大的經歷,這樣的嘴臉不知出現了多少次。
況且方才她讓雲笙用巫術整出的事情,可不是郎中能解決的。這掌櫃如此愛推卸責任,必定會將所有推到她這裡。
偷了她的東西,還讓她背黑鍋,這種人渣,若是不讓他經歷一些慘烈,怎算得上是對得起他和他身後的東家呢?
不過她也需要他的可恥,不然他又如何能中她的計謀,跳進她事先安排好的陷阱?
“對了,讓你準備的事情你都準備好了嗎?”
蘇雲璃突轉念頭,詢問贏逸。贏逸看向她,拍著胸脯道,隨之說道:
“你放心,只要他們來,我就能讓這件事情成為京城的第一大事。明天一早,京城的諸人都會議論,南卿閣剽竊琉璃坊的藥膳,還差點吃死了人。琉璃坊不計前嫌,為他們解決問題……“
“姑娘,南卿閣帶著那臭胖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