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後下令,下面聽候指令的一眾宮人立即點頭示意,引著晏南卿朝外走。
晏南卿不敢耽擱,轉身朝外而去,但是越走越是窩火,眼中亦是怒火中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燒斷。
蘇雲璃,蘇雲璃!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搶我生意不說,如今連我看上的男人東都要搶。你當真以為我晏南卿就是這麼好欺負的麼?
你且等著,我定會讓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讓你知道得罪我,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太後,是不是頭又疼了?要不要老奴去給您將舒腦油拿來搓上一搓?”
殿門重新關閉,榕竹嬤嬤見明太後揉著太陽xue雙眉緊蹙,當即便要去給她取日常使用的藥品。
明太後攔住她,一貫威嚴不已的雙眸泛起些許迷茫,言語也不似以往鏗鏘有力:
“榕竹啊,你可還記得墨兒從烈火島那天,和哀家說了什麼?”
“回太後的話,奴婢並不知道,還請太後明示。”
榕竹回到太後身邊,為她揉撚xue道,緩解痛苦,口中的話亦是平鋪直敘,無波無瀾。
“他和哀家說,他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任人宰割的質子了。為明都貢獻的,以及他這個太子應當應分的,他都已經做到,問心無愧。
所以接下來,他要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如果哀家想要持續心中的想法以及一貫的野心,就要明白和他商量,尊重他的必要性。
都是一環扣一環,一環落了,其他的就是再好也是枉然。這臭小子果然長本事了,竟然知道威脅他的皇祖母了。”
“太後息怒,殿下他愛您敬您,斷不是您所說的這個意思。還請太後莫要多思多慮,保重鳳體才最要緊啊。”
榕竹立即跪下,對著明太後說道。明太後示意她起身,隨之說道,言語輕柔,卻帶著別樣的情緒。
“哀家與你所想正好相反。成功王者,又有幾個願意受制於人?難道墨兒要向他的父皇一樣,一輩子這般昏聵窩囊,毫無建樹嗎?
不過,為了那樣一個野丫頭,竟然將這麼重要的話都搬了出來。哀家覺得,這樣的事情可不妙。”
明太後說到這裡,眼神之間掠過一抹寒芒。榕竹神色一沉,很快便心領神會,話語低低而出:
“太後的意思是?”
“哀家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做過媒人賜過婚了。青海王歲數也不小了,也該到了成家的時候了。”
明太後說道,眼神之間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
榕竹點頭,心中卻暗自嗟嘆,畢竟於她心中,她還是很喜歡蘇雲璃那丫頭的。
“我說,墨王殿下,已經走出好遠了,能不能放開我的手了?”
凜凜冬風刮過雲璃的面容,令她的心情都跟著不好。前面的男人又一個勁地拽著她向前走,她又不好用力掙開,不然這紙糊的身子,只怕就破了。
“不想放。”
戰墨衍用餘光打量了一下身旁幾近炸毛的小女人,嘴角的弧度不自禁地擴張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