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蓮喃喃自語,眼神有些焦急。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刺入她的耳廓,令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美麗的眼眸閃過些許慌張。
“你身上的珠子,是從哪裡來的?”
戰墨衍在她身後出現,眼睛盯著她腰間的珠子,視線毫無掩飾,坦白而直接。
淡淡的梅香令安蓮的臉瞬間通紅,一顆心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這就是她未來的夫君,她一生侍奉並且追隨的人……看來她的選擇果然是沒錯的。
比起明朝和戎國,西夏的確算不得什麼。因為戎國的屢屢侵犯,他們只得依靠明朝,以藉助對方的力量來保障自己的安穩。
但是與此帶來的諸多利益的割捨,也令他們痛苦之至。但是因為這份難得的安定,所以他們一直都忍氣吞聲。
如今十年磨一劍,西夏已經不服以往。對於明朝的恭敬,也在年複一年的搜刮之中消磨殆盡。
此番和親,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為父王和三哥的興兵之策做準備。本想派一個不受寵的郡主前來和親,但最終被她否決。
因為她知道,那樣只會讓明朝的君主起疑心,根本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再說以她的聰明才智以及過人膽識,到時候與他們來個裡應外合,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
但是如今,她看到這位太子,並且與他有了一番接觸之後,她深切得覺得,或許,她可以用另一種更好的辦法,來完成父王的心願。
“太子殿下何必焦急?來日方長,安蓮又怎麼會不告訴你?”
想到這,安蓮緩和了一下呼吸,對他說道,莞爾一笑,媚態百生。
來這裡之前,她已經和父王最得寵的貴妃學習了一下這方面的本領,而且也得到了對方的充分肯定。她相信,自己是絕對可以拿下他的。
“西夏本就是靈術之國,擁有靈珠護身自然不是什麼問題。但是你修習修習邪術,令這好好的珠子已經蒙上了陰影。
而且你剛剛救皇上的那一下,不過是為你這邪珠增強邪力罷了。只怕再被你救上幾次,估計就該歸西了。”
戰墨衍直截了當,闡述了自己的觀點,一點情面都不講。
安蓮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有些不知所措。戰墨衍繼續說道,聲音低沉,卻震撼人心:
“好生回你的西夏做公主,這裡不是你能呆得住的地方。不然,你練邪術的事情一旦傳開,只怕你的父王都保不住你吧。”
話語說完,戰墨衍便大步離開。安蓮在原地,面容幾近扭曲,連呼吸都急促得不行。
在西夏,與王朝有關的身份尊貴的少女都有聖女的頭銜。所謂聖女,顧名思義,就是言行上不能有絲毫疏失,宛若蓮花一般皎潔的存在。
修習邪術,是忌諱中的忌諱。如果被西夏子民知道了,那麼等待她的便是火烈之刑,任何人都救不了她。
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得如此清楚,看來她之前那些小覷他的念頭都要徹底打消。從此以後,她每走一步,都要三思而後行了。
想到這,安蓮的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眼中精芒閃爍。
不過也正是因此,一切才有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