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璃需要考慮幾天,公子他被事情壓得分身乏術,只怕無法長久地與阿璃周旋,畢竟這洗蒙山,很快就要變天了。”
樊如煙說道,臉上溫和的氣息漸漸涼卻,反倒是眼底的寒意更勝幾許。
“所謂合作,當屬坦誠。你家公子從未向我坦誠過,卻對我瞭若指掌,這樣的合作,我實在是心有惶恐。”
小白說道,眼底的笑意更深,應付得格外遊刃有餘。樊如煙聽完,嗤笑一聲,隨之說道,有些面目外露的狀態:
“我還真是低估阿璃了,不愧是公子看上的女子,真真是不同凡響。既然事情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那再說下去也是徒增無益,待我和公子說上一聲吧,畢竟我也是做不了主了。”
說罷,便將那信箋桶塞入衣袖,轉身離開。小白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中的笑意全都消失,面容一派陰沉。
“你可是闖了大禍了!你且打發她離開不就好了?為什麼還扯出這麼皮子!這下子好了,這下子好了,事情變得不好收拾了!”
雷霆劈頭蓋臉地數落小白,對他異常的舉止格外氣憤,恨不得狠狠教訓他一頓出出氣。
雲笙卻是一言不發,眼底都是無盡的晦暗,一副標準的末日臉。
“怎麼不好收拾?你們且看著吧,接下來一切都會如咱們所願。如果沒把握,我會這麼做嗎?”
小白依舊頂著蘇雲璃的樣子,拿著雲璃的腔調。雲笙和雷霆都不想理他,準備離開,準備行些彌補措施。
“你們可知道這女子口中的公子,是何許人也嗎?”
“當然知道,就你不知道罷了。”
雲笙道,聲音徐徐而至,不急不緩:
“你們只知道他名叫莫無循,是與你們一同前來的新進弟子。卻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成了一個掌事弟子口中的公子,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我們……”
雲笙有些結舌,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倒是雷霆,眉頭緊鎖,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莫無循,在這洗蒙山可是大有來頭的。他低調收斂,愛扮豬吃老虎,他的身份,以及心中的那些盤算,真的可以和盤托出嗎?
只怕未必。既是如此,他聽到樊如煙對此的稟告,會怎麼辦呢?這樣的人物,你們應該都經歷過吧。”
小白說道,看向他們兩個,暗自搖了搖頭。雷霆和雲笙面面相覷,突然明白了什麼,頗有些恍然大悟的意味:
“他會加派人手,盯住咱們,觀察咱們的一舉一動。”
“對,只是他自己,是不會露面的。那樣,就無法體現他強大的征服欲了。”
小白笑道,聲音字字有力。雲笙和雷霆全都明白過來,眼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小白剛剛表現出的“雲璃模式”,極能挑動起一個人的征服欲。但凡喜歡將事情掌握在手中的腹黑之輩,應該都會興致盎然。
而調教的過程,自是從禁錮開始。密切留意卻不動聲色,有時候更是事半功倍。
更何況謀得一番事業,必定是忙得不可開交的,他肯定沒有時間和雲璃做太多的糾纏。
所以眼下,只要他們尋常表現,以不變應萬變,一切也就順理成章。
更何況,眼下的這份囚禁當真是來得合時機。畢竟雲璃和錦鯉那邊,是不能有片刻的打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