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把風長老殺了？”

饒是莫無循想到了無數可能，做好了無數心理建設，還是被蘇雲璃的一番話所震懾。

“再怎麼說，風長老都是這件事的關鍵性人物，就算他的作用在你看來不值一提，但也不至於一下子就了結他啊，你這樣未免……”

莫無循盯著眼前這張冰冷如霜的面容，雖然五官容貌是那麼的似曾相識，但是眼眸流轉之間，卻已經是另一番情致了。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心中的那份喜歡，是否還適用於眼前的女子，或者說，他愛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

“可是他有不軌的念頭，存在於這世上，只會帶來更壞的結果。對此，我不能姑息。其實你應該感謝本王，你應該很清楚，你這位師伯是想不利於你的，本王為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你該感謝本王才是，不應該得了便宜還賣乖。”

蘇雲璃說道，聲音在這晦暗的空間裡回蕩。莫無循神情一怔，而後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眼底一片瞭然：

“我明白你的意思，想不到風師叔他還真是野心勃勃啊。”

“他已經死了，不值得再討論。本王現在需要的，是你的態度。”

蘇雲璃說道，回頭看了看小墨，莫無循也跟著她把視線轉到那小家夥身上，笑容更深，但是溫度卻在沉降：

“你每天就是這麼帶這個奶娃娃的？如果我是鬼王，真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變回曾經的模樣。”

“給一句痛快話，你到底答不答應用輪回盤來召回他的黑蓮花印記？”

蘇雲璃將視線從小娃娃身上移開，再次開門見山，毫無保留。莫無循沒有說話，只是凝著那小娃娃，眼底一派深沉。

不，不對，他不應該質疑自己的感情。

對於這個女人，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手的。只要他一想到她背上的鬼王將來會完完全全地擁有她，他就覺得此刻殞命，也是無所謂了。

“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肯留在我身邊，我自然會竭力救他，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莫無循說道，話語之中含著濃濃的戲謔意味，但是眼睛裡的情意，卻是真的不能再真。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肯救了？”

蘇雲璃起身，揹著小娃娃朝莫無循走近。莫無循抬頭望她，心中的跳動莫名加快了許多，連同呼吸都有些困難。

“阿璃，你該知道我內心的想法。既已知道，再問，也就是明知故問了。”

莫無循說道，話語說得擲地有聲。

然而沒過多久，一股蝕骨灼心的疼痛瞬間掠過他的身體，將他的五髒六腑扭在一處，難受和癲狂佔據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