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能猜到一二。
沒有多問,默默地領了三個月工資,聽著財務感慨萬千地碎碎念,聽著仇總道歉中的不捨,抱著屬於自己的東西離開公司。
“你怎麼得罪洛挽風的?洛家的人你惹不起,別再招惹他了。”
仇總的告誡迴盪在耳邊。
她從未招惹過這個男人。
餘暮夕感覺筋疲力盡。
回到出租屋,很不幸房東也來了。
“你退租吧,我不能再租給你房子了。”
公司搬回來的東西還沒來得及進屋,裡面的行李就要往外搬。
她沒有一句怨言,默默承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早上跟母親的通話,她已經做好心裡準備。
只是沒想到報復來得這麼快這麼絕,是要把她往死裡逼。
餘暮夕拖著兩個行李箱出門,在公園裡靜坐了一天。
傍晚,她才去找酒店。
她亮出身份證後,所有大酒店和旅館都拒絕她入住。
凌晨的夜很深很深。
拖著行李走了很遠很遠。
找了十幾家大大小小的酒店旅館,結果都拒絕入住。
她像無魂的傀儡,亂了陣腳,拖著行李漫無目的地遊蕩在繁華的街道上。
在這最無助的時候,她掏出手機,看看這個陌生城市有沒有可以投靠的同學和朋友。
突然,衝出兩個扒手,把她的行李揹包和手機都給搶走了。
“搶劫…搶劫啊…”她拼命追喊著,路人稀少的街道上,並沒有人幫她,劫匪拿著東西坐上小車,消失在她眼前。
行李沒了,手機沒了,空蕩蕩的手上什麼也沒有,連最後的一絲絲安全感也蕩然無存。
忍了一整天的淚再也控制不住湧動,她蹲在角落裡黯然神傷,偷偷擦淚。
她才24歲,只是一個懷揣夢想的女生,獨自一人來到這個有她母親在的陌生城市,希望在打拼夢想的同時,還能享受到一絲一毫的母愛。
她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偶爾路過的行人放慢腳步多看她兩眼,並沒有人願意多管閒事。
餘暮夕淚眼朦朧,抱著雙膝縮在牆角,身心疲憊地坐在地上。
突然,一雙黑色男士皮鞋進入她的視線。
她順著皮鞋仰頭往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