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柔連虛假的笑容都險些維持不住，她緊咬嘴唇，身子也因為憤怒而輕輕顫抖。

宋兮她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

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女，寄宿在他人的家中。宋兮她性格嬌蠻，脾氣頑劣，自己除了臉又有哪點比不上她？！

連表哥這般英明神武的人都被她給矇蔽了嗎？

“以柔，以柔，以柔？”宋兮叫了秦以柔幾聲，見她面色蒼白，咬著下唇，似乎不怎麼舒服的模樣。

宋兮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你沒事吧？還是那不舒服嗎？又疼了？”

宋兮還以為秦以柔是因為來了癸水所以表情如此難看。

秦以柔被宋兮的呼喊迅速回過神，她暗自在心中提醒了自己一句，柔柔弱弱的搖頭：“沒事，我向來如此，習慣了。”

“那你來幫我畫眉好不好？”宋兮興致勃勃地拿起一支眉筆遞了過去，“我這隻手受傷了，剛剛試了半天可怎麼都畫不好。”

“畫眉...？”秦以柔愣愣地重複了一句，有些沒反應過來，“我讓婢女進來幫你畫吧。”

“但我覺得你比她們畫得要更好看些！”

盡管宋兮語氣真誠，秦以柔卻覺得她這是在諷刺自己。

什麼叫她比婢女要畫得好些，宋兮這是在拿自己跟那些婢女們相比？！

盡管秦以柔的內心是千般百般的不願意，可一想到兩人之間的關繫好不容易才有所緩和，她決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又給她們兩人之間造成隔閡。

於是秦以柔只能乖乖地拿起眉筆，彎下腰小心翼翼地給宋兮畫著眉。

她內心卻是恨不得把這支筆戳進宋兮的眼珠子裡。

好容易畫完了眉，秦以柔稍稍鬆了一口氣，將眉筆放下。

接著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笑著開口：“你這是想要好好打扮給我的表哥看？”

“嗯...”宋兮紅著臉應下。

“女為悅己者容，若是其他人或許能發現你精心打扮了一番。可我表哥那就是個呆子，你光是這樣可沒辦法讓他明白你的心意。”

秦以柔巧舌如簧，扇惑人心，一點一點勾著宋兮順著自己的意圖想去。

果然，宋兮如她所願地接了下去：“那我要怎麼做才好呢？”

“自此長裙當壚笑，為君從此做羹湯。卓文君為了愛人都可以做出這樣的改變，你何不從這裡入手呢？”

“你的意思是，給他做飯？”宋兮愣了愣，猛地搖搖頭，“可是對這個我是一竅不通！我從沒自己下過廚。”

“我教你就行了，我從小都是跟著母親學習下廚。你想，從來都沒有下過廚的你，卻為了他做出這樣大的犧牲。那到時候表哥不是會更加感動嗎？”

“可，可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歡吃些什麼.....”

聽到宋兮都想到了鬱南宸喜歡吃的種類，秦以柔就知道這件事成了。

她微微勾唇一笑：“我和表哥相處多年，他的喜好我最瞭解了，你不必擔心。”

既然秦以柔都這麼說，也願意幫助自己，宋兮也就不好再繼續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