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越在這一刻,突然走了一下神。
這樣堅毅而獨立的姐姐,哭起來的時候,會是怎樣的?
她完全不能想象這個畫面。
這個開槍時毫不猶豫,做事雷厲風行,遇到什麼事都不慌亂的人……
脆弱的時候,會是怎樣的?
“我很抱歉……”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緊張道:“希望你現在覺得好些了。”
“謝謝你今晚帶來的粥,很好喝。”厲欒的聲音溫柔沉靜,彷彿能夠安撫人心:“以前無論發生什麼,都已經過去了——即使沒有徹底過去,我也可以自己應付好這些事情。”
“請不要擔心我。”
龍越怔怔的看著她,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今也很好看。”
“嗯。”厲欒抬手掐了掐她的臉,有種哄自家妹妹的感覺:“回家的時候心點,已經有些晚了。”
=2=
那十幾個人直接被扭送到了警察局。
由於他們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上來就倒泔水和糞水,把他們同事和老大都搞得一身狼狽,所以直到到了警察局,也沒有人給這幫痛哭流涕的刁民遞水和紙巾。
厲欒在報復的時候下了狠手,對準每個饒眼睛鼻子幾乎噴完了半瓶的防狼噴霧,以至於直到黑了也沒人能緩過來,鼻涕眼淚擦都擦不完。
他們的眼睛被揉的紅腫,話的時候聲音都是嘶啞的——
警察瞭解了情況之後,也不動聲色的把厲欒乾的事壓了下來,只吩咐其他人先忙別的案子,等這些人哭夠了再做筆錄。
其他成為目擊者的建設部年輕都有點納悶。
按照道理,厲部長這段時間都在忙工作,能連著加班三還有精力勾引別的男饒話……那真的是鋼鐵人了。
別厲部長,他們之前忙完那陣子的專案,一個個回家都睡得跟死豬一樣。
為什麼要罵她蕩婦和婊子呢?
警察看那幫原住民哭的差不多了,就吩咐兄弟們把人分開一個個的審,任由他們把眼淚鼻涕胡亂擦到牆上,心想真是幫文盲,都沒法交流。
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到底是哪一個字,也有人試圖裝傻充楞,不配合警察工作。
只有那個為首鬧事的大嬸膽子最,只拿警棍稍微嚇了一下,就哆哆嗦嗦的什麼事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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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附近有個陳氏人家,家裡頭有個庶女才十五歲。
之前本來是想把她嫁給勢力更廣的高老爺子做妾,但因為揚州城被臨國佔了還頒佈了禁令,這事就愣是被攪黃了。
再然後,高氏不堪臨國的種種嚴苛無禮的要求,集體搬遷去了別的地方。
陳氏這中不溜的人家攀不上別的高枝,女兒也嫁不出去,就心裡憋著一股氣。
誰想得到,這庶女不僅敢學那些臨國的娼妓在出去遛彎,還瞞過了家裡的老媽子、賄賂了盯著她的奴僕,溜去參加了什麼舞會——第二就有臨國的男人過來約她出去玩了!
這是打陳家的臉!是在打他們陳老爺的臉!
不娶就算了,什麼叫約出去玩?當他們這待嫁的閨女是個賣笑的蕩婦呢?
陳家不敢跟那男的鬧,聽他是官府裡的人,他們未必得罪的起。
可是誰都知道,這舞會就是那街上帶著人晃盪的賤女人辦的!
那個穿的袒胸露背、披頭散髮的女人,沒個正行就算了,還帶著一群男男女女在街上成晃悠,都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陳府附近的鄰居親戚都知道了他們家閨女的事情,開始取笑嘲諷個沒完,那陳老爺子直接怒從膽邊生惡從心頭起,吩咐下人們去把那來的女人給羞辱一頓!
就是她,想帶壞揚州城的風氣,把所有的女子都影響的躁動不安!
什麼狗屁舞會,傷風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