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恣這兩吃好睡好,沒事找那完顏雍之類的人聊,只吩咐手下盯好雲祈和唐以。
可那兩人也好像沒什麼動靜,簡直如局外人一般淡定。
直到佔領沂州的第六,趙構才終於帶著群臣姍姍來遲。
完顏雍到了這個時候,都已經有些習慣那柳恣平易近人而好話的姿態了,甚至隱約覺得這不算是個什麼大事——
揚州城沒打下來,三國之間臉皮沒撕破,臨國又佔了好幾個城池,一半是金國一半是宋國的,也差不多得了?
趙構一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柳恣就笑了起來。
“廢話不用多,趙先生坐吧。”他側眸瞥了眼旁邊坐著的完顏雍,只拍了拍手,吩咐道:“該辦正事了。”
伴隨著巴掌聲一響,六個人被押到了他們的面前。
魏勝、泗州太守、李石……
參與揚州之亂的所有主事者,幾乎全都被抓了起來。
趙構和完顏雍在看到熟悉的臣子時,同時瞳眸一縮差點直接站起來。
李石已經被堵了口,支支吾吾的根本不出話來。
完顏雍原先以為那柳恣是個善茬,此刻直接感覺自己被扔在冰窖裡,看著舅父被五花大綁的樣子,只覺得如坐針氈卻難以開口。
“揚州之亂,自然不是金宋二國有意為之的,否則臨國也不可能點到為止,如今還和兩國談條件,對吧?”
柳恣緩緩起身,繞著這六個人走了一圈,語氣平靜:“之前外交電話的時候,趙先生管不住他手下的叛賊,泗州一帶義軍頻出,官府也無能為力。”
“那,我就幫你們解決掉這些問題。”
他抬起頭來,看著座上那面色鐵青的兩人微笑道:“不用誇獎,舉手之勞而已。”
錢凡最煩這種磨磨唧唧的外交場合,煙癮犯了又不好意思直接抽,只坐在旁邊一盞茶接著一盞茶的喝。
“這——這必然有什麼誤會,”完顏雍根本沒想到李石落在了他的手裡,之前下屬悄悄打聽了一圈的訊息都一無所獲,此刻看著舅父就心急如焚:“還請柳元首三思。”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這李石先生,之前好像是金國的宰相和貴族吧。”柳恣垂著眼眸語氣玩味:“這麼,他率軍攻打揚州,不是有意造反謀亂,而是完顏先生有意授予的?”
他頓了一下,帶著笑意看向宋金二國的皇帝道:“總不可能,是兩國的皇帝都有意破了這揚州城,好讓臨國就此傾覆吧。”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裝傻,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表演。
可是,沒有人能對此破半個字。
金宋兩國已經損失了近二十萬的兵馬,而臨國那邊的死傷相比之下幾乎等於沒櫻
這已經是很恐怖的差距了。
如果三國開戰,那不用打他們都知道結果會是什麼。
“柳先生,”趙構強行擠了個笑容道:“那三國和議的事情?”
“這揚州之亂的禍源還沒有解決呢,趙先生急什麼?”柳恣眨了眨眼,平靜道:“你們當著我的面處決逆賊,我們再往下談。”
他咳了一聲,旁邊的錢凡反應了過來,立馬起身放下茶杯,亮出一份名單出來。
“還有這些參與者和主事者,自然也是禍患的煽動者。”柳恣慢慢道:“人太多就不都押上來了,也請金宋兩國當著我們的面解決掉這些麻煩才好。”
既然你們抓不到,那臨國的人來抓。
抓到了送到你們的面前,親手給你們解決掉。
魏勝李石等人一聽見柳恣的這幾句話,直接開始掙扎哀嚎起來,拼了命地想要把塞住嘴的東西弄出來,好為自己求一條生路。
魏勝兩眼都盯著那趙構,祈求之意溢於言表。
這就是大宋的皇帝嗎——當初是他秘密派人請他過來助陣,是要奪回揚州以正大宋之威,如今這皇帝怎麼都不肯多看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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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魏勝戎馬一生,為了朝廷肯拋頭顱灑熱血,如今怎可以被當成罪臣——還是被宋國的人給按罪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