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恣早就陪她重溫了這個場景無數遍,只再一次的詢問道:“你母親的回答呢?”
“她想求的,沒有人幫得了。”厲欒閉著眼睛道:“你還,不要管這些事情,都忘掉吧。”
的就好像忘得掉似的。
她哪怕只是目睹了這偶然的一幕,都會痛苦到這種地步。
那個女孩子,她後來怎樣了?
她在為誰求著什麼?
“好了,醒過來。”柳恣敲了敲瓷器,冷聲道:“你現在活在現實裡,現在觀察附近事物的顏色和形狀,把自己從夢境的狀態里拉回來。”
厲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只苦笑著深呼吸清理情緒。
父母的形象與神聖感,全部都已經在她的心裡坍塌殆盡了。
他們的慈悲心和善心呢?
既然不肯救她,為什麼任由她跪在所有人面前,卑賤到塵埃裡。
難道那個會議室是她的庇護所,出去了會更危險嗎?
時國人只有在求婚的時候才會單膝下跪,而雙膝長跪,只有敬父母敬地的時候才會如此。
在眾人面前如此跪著,已經是把自己放到最卑微最無助的姿態裡,連尊嚴都不要了。
這件事情厲欒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可是當時她還沒來得及看更多,就被母親匆匆帶走了。
難道是死罪嗎?
她的父母,還是她的哪個親人,即將要面臨什麼災殃了,她才會跪在這裡吧。
所有人都不問前後因果,都熟視無睹的在做自己的事情,恐怕也是知道這個女孩是誰——或者,知道這個女孩的父母是誰。
既然如此,他們是在保護她,還是在傷害她?
留著這個女孩跪在這,是不是因為如果出去了,她就會被抓走了?
厲欒根本問不出什麼來,也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從何問起,可她總是心存希冀,覺得應該有誰把她扶起來,把地上的淚漬擦乾,也把那女孩照顧好一些。
她自己本性善良,那時候覺得父母都無所不能,總該能保護好和她一樣的孩子。
可是……做不到嗎?
真的做不到嗎?
為什麼不扶她起來——她後來是不是跪了一夜?又跪了多少?
厲媽媽後來嚴令禁止她再上二樓和三樓,所有的事情都如迷霧般爛在了記憶力。
“而我的父親,那個道貌岸然的,把我當成使一樣的父親。”厲欒喃喃道:“竟然也這樣冷血而無情。”
柳恣最後敲了一次茶盞,聲音清冷乾淨,沒有被她沾染上半分的情緒。
“你該醒了。”
人不能永遠的活在回憶和無法挽救的痛苦裡。
作者有話要: 厲異前面番外提過了,沒看到的可以翻一下。
要出遠門來著,在車上碼了一章,時間不太夠_(3∠)_
跟大家請個假哈,今條件不允許,可能只更新一章了,抱歉抱歉~
明更新量不變,番外還沒想好寫啥
抱抱所有可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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