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招呼完賓客,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我和鳳淵又被一眾人給鬨鬧著,湧進了事先佈置好的新房裡。
接下來什麼交杯酒,咬蘋果,大冒險,但凡能想到的,全都被捉弄了個遍。也是趕上這個蛇精病今天心情好,否則誰敢跟這貨開這樣的玩笑。
可能是一開始把好運全花光了吧,在後來的半個小時裡,大冒險我竟然一連輸了五局,被連罰了八杯白酒。到最後基本上已經醉的不認人了,臉頰燙的像有火在燒,走路搖搖晃晃跟划船似的,怎麼站也站不穩。
可恨某人從頭到尾一局沒有輸也就算了。甚至在小白他們鬨鬧中給我灌酒時,都不出面阻止,還一臉戲謔的在旁看笑話。看你妹的笑話!我大著舌頭,指著鳳淵的鼻子尖,含糊不清的嘟囔道:“當心一會兒。姐姐讓你丫變成笑話!”
“樂意之至。”被我埋汰,鳳淵也不惱。一邊說,一邊再度將空了的酒杯倒滿:“老婆,剛剛你好像,又輸了。”
“是嗎?”我翻了一下眼睛。完全想不起來,剛才玩的是什麼遊戲了。不等別人來灌,這回已經迷迷糊糊的拿起酒杯,自己給喝完了:“繼續繼續……我就偏不信,不能贏你一次!”說話間。還揪住鳳淵的衣領,直接衝著他的臉重重的打了一個響嗝,酒氣沖天。
“呃……鳳王大人,小紅葉她沒事吧?”小白從我手中拿走酒杯,看著胡言亂語的我。不無擔憂的問了一句,“要不,咱們就到此為止吧?”
“嗯,退下吧。”鳳淵伸手攬過在桌子上不斷找骰子的我,低低睨了一眼,頗有些好笑的吩咐小白:“記得把門鎖上。”
“是!”得到示意,小白不敢怠慢。帶著剛才還吵吵嚷嚷,現在全都安靜下來的眾人,井然有序的從房間裡退了出去。臨關上門之際,小白還捂著嘴,一臉狹促的朝我瞄了一眼。那副猥瑣的模樣,簡直深得他家主子的真傳。
“哦,我吉島了!”我大吼一聲,舌頭都打結了。
雖然被酒精荼毒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但大腦的意識還是非常清晰的。迷迷糊糊中聽到鳳淵和小白的對話,再看眾人前後不一的表現,我立馬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在小白把房門關上之際,藉著酒勁,我的拳頭也隨之狠狠砸到了鳳淵精緻的側臉上:“你這個色精病,居南敢騙老孃,不想活了?”
“啪”的一聲響,這一拳打出去,我的酒意頓時醒了三分。倒不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是前面說了,醉酒的身體不受控制。力道用的實在太大,連著自己也一塊兒給打疼了。
“所以呢,壞東西,你打算怎麼懲罰我?”被我悶臉打了一拳,某人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還厚臉皮的湊了過來。冰涼的氣息一點一點,若有似無的噴在我因為酒精而變得愈發炙熱的脖頸上,聲音妖魅的不像話:“如果要懲罰,那你是想在床上呢,還是在床上?”
“在床上?”我惡狠狠的咬著牙。這麼說著,拳頭再一次舉了起來,“做你的村秋大夢去吧,墳蛋……誒!”
然而這一次,手還沒來得及挨近分毫,渾渾噩噩間感覺身體猛的一輕,人已經雙腳離地,被對方打橫抱了起來。一邊不緊不慢的朝床邊走去,一邊厚顏無恥的貼著我的耳朵根,無比狹促的笑說道:“在床上做春秋大夢?”
“不錯,果然還是老婆想的更周到。”
“……”尼瑪,好像哪裡不對勁?
短短几秒鐘的錯愕,兩人就到了被佈置的分外喜慶的雕花大木床邊。紅紅綠綠的錦緞綢被,繡著成雙成對鴛鴦的枕套,還有灑滿紅棗桂圓花生的床單……
我眯縫著眼睛吃力的往床上瞅了一眼,腦子一抽,隨即說了一句:“腦公,床上這麼亂,等會兒我們怎麼睡啊?”
“呵!”幾乎是同時,我話音剛落。抱著我的人便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對我說,還是在對他自己說,答非所問的來了一句:“看來,以後家裡免不了要多存幾罈子酒,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