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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噩夢擾人

就在我以為這次死定了的時候,感覺雙腳一輕,整個人被凌空提了起來。

疑惑的睜開眼睛,立馬愣住了——巨蛇居然叼著我的衣領,把我拎到了桌子上。

不僅如此,把我放下後它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用冷到毫無溫度的腦袋在我的臉頰上來回蹭了蹭。這種違和的親暱感,就像失散多年的流浪狗和主人重逢一樣,說不出的詭異。尤其是當我覺得自己就是那隻流浪狗的時候。

“&bu;&bu;&bu;&bu;&bu;&bu;”我無語的望著莫名其妙安靜下來的巨蛇,用力掰住桌子,身體還在瑟瑟發抖,卻忍不住奇怪的想:難道它認識我?還是嫌棄我身上味道難聞,不好下口?

“葉小魚,救我。”正在這時,那頭半死不活的周扒皮恢復了神智,痛苦的縮在地上直哼哼。我翻了個白眼:老孃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救個屁啊!

然而還沒等我開口,在聽到周扒皮的聲音後,之前還算溫馴的巨蛇突然發難了。充滿壓迫性的身體頓時筆直豎了起來,像一道幽藍色的閃電,張口朝周扒皮咬去。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

“砰!”沉悶的撞擊聲。

說時遲那時快,在周扒皮的脖子即將被咬成兩截的時候,我腦袋一抽,電光火石間把一直攥在手裡的玻璃杯砸了過去。不偏不倚,正中巨蛇的後腦勺。玻璃杯應聲落地,敲在大理石地板上,碎成了無數玻璃渣。

“嘶——”巨蛇吃痛,似刀尖般鋒利的牙齒在距離周扒皮幾公分之處停了下來,慢慢的扭過脖子,看向我。

我吞了下口水,也不知道打哪來的勇氣,趁它還沒反應過來,當機立斷衝出了餐館。真是活見鬼了!在剛才的一瞬間,我竟然從巨蛇的眼睛裡看到了無法掩飾的痛苦和詫異。

來不及想那麼多,我一口氣跑進家門,這才想起周扒皮還在餐館裡。要再返回去救他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又不是聖母瑪利亞。出於人道主義,我幫他打了110和120,也算仁至義盡了。

緩了好一會兒神,我才從地上爬起來,打算泡個熱水澡壓壓驚。躺在注滿熱水的浴缸裡,滿足的嘆了口氣。回想今晚,真是邪了門了——又是被老闆潛規則,又是撞上巨蛇怪,還敢不敢來點更刺激的?

泡完澡從浴缸出來,我一邊用手抹開附著在鏡子上的水汽,一邊擦著溼漉漉的頭髮。看著鏡子裡漸漸清晰的臉,想到之前周扒皮一邊想要我,一邊又嫌棄的罵我“醜八怪”時,我忍不住笑了。

說實話,這張臉的五官真沒什麼可挑剔的,眼睛大,鼻樑挺,面板也不錯。唯一的敗筆就是一枚雞蛋大小的鮮紅色胎記,從右邊的太陽穴一直延伸到額頭上,跟一團風中獵獵燃燒的火焰似的,既刺眼又突兀。

而在這個全民看臉的時代,有這樣的胎記,就算是九天仙女下凡,也會變成路人甲。算了,長得漂亮是老天爺賞飯吃,像我這樣人醜的,還是多讀書吧。

我深吸一口氣,伸手在頭頂揮了揮,好像只要這樣做就可以把所有的不如意都趕跑。隨後裹著浴袍鑽進了暖烘烘的被窩:好好睡一覺,明天太陽還會照常升起。

受過驚嚇之後人特別容易犯困,才沾到枕頭,就睡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睡的正香,迷迷糊糊中感覺被窩裡灌進一陣冷風。緊接著好像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冰冷的觸感緊貼著我的面板,一寸一寸遊走,越來越往下。

我難受的掙扎了一下,想翻身卻發現身體動不了了,彷彿被一根無比結實的大繩捆住了一般。連眼皮都跟抹了502似的,怎麼也睜不開來。

隨著我的呼吸,這根繩子好像活過來了,越收越緊,勒的我呼吸一滯。迷糊中,甚至能感覺到它鱗片一樣粗糙的表皮下,有心臟在強有力的跳動。

是蛇!剎那間,腦海裡劃過餐館裡驚心動魄的一幕。難道那條巨蛇,跟著我到家裡來了?不對,它又不是獵狗,怎麼可能找到我家。

一定是之前驚嚇過度,才會做關於蛇的噩夢。別怕,放輕鬆,一切都是假的。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正在我試圖催眠自己的時候,一個冷冽中透著戲謔的聲音貼著我的耳朵根低低傳來。陌生的聲音,陌生的氣息,完全沒有一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