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愕，問，“為什麼？”

“那天我碰巧看見老太太在翻箱倒櫃找什麼，沒過多久老爺也跟著回來，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我心下一驚，隱隱覺得不對勁就跟著老太太去了偏廳，結果聽見了他們在商議夫人的後事。”

蘭姨眉目間盡是後怕，她講述的片段，彷彿栩栩如生的電影畫面在我眼前演繹。

“小染，還有一件事我也要跟你說。”

她邊牽著握，邊開啟床頭櫃下面的抽屜。

“有段時間老爺說是託人從國外帶回來了一種治病的藥，但夫人吃了後精神越來越差。”

藥瓶已遞到了我手上。

我是心理診療師，對於常見的一些治癒精神方面的藥物有點了解，而現在我手中這種藥的確能用來緩和精神方面的問題。

但是對於沒有精神錯亂的人來說，服用就等同於慢性自殺！

它能讓人記憶慢慢衰退，乃至痴呆。

“這藥我媽吃了多久？”

問這個問題時，我的嗓音已經微微顫抖。

江旭，我的親生父親，究竟是有多歹毒的心腸才能做出對妻子下毒的事！

他的一切都是我媽給的，不求知恩圖報，卻也不能喪盡天良！

“差不多三個月。”蘭姨見我臉色愈發不好，嘆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也瞞不住了，我把夫人委託給我的資料轉交給你，你去見那個人。但是你要記住一件事，就是不要再相信江家的任何人。”

從房間裡出來，我把蘭姨轉交給我的檔案放進了包裡。

一來是不想傅寒聲發現，二來是我們家的事必須由我親自處理。

“談了什麼？”

我聽見聲音，扭頭看見傅寒聲靠坐在會客廳內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閉著眼休息。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傅寒聲起身，反問，“這是在攆我走？江染，我怎麼沒發現你有利用完別人就一腳踹開的惡劣行為呢。”

換做平時，聽著他陰陽怪氣的話隱隱也就過去了，但今天我的心情極度不好，他撞在了槍頭上。

“我怎麼利用你了？傅寒聲，當初你跟我結婚就是帶著目的性，而我爸以賣女兒的方式跟你達成某種協議，說來，我才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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