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在急診室內救治,而我跟喬蕎守在門外,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傅寒聲倒在我身上時,我才發現我的心都跟著緊揪了起來。
來醫院的路上又十分害怕他有什麼事,不知不覺間渾身都溼透了。
喬蕎自知罪孽深重,悶不做聲,半晌才幽幽的冒出來一句話。
“這事兒是我做的,傅寒聲要報警抓我,我認罪。”
“少廢話。”我壓低聲音,“這裡有我,你先回去,他醒來了不會想見到你的。”
“留你在這裡豈不是更危險?不行,我闖的禍不能讓你給我背鍋!”
我皺眉,“我的身份比你有優勢,畢竟是傅家少奶奶,他也不會真的把我給怎麼樣。”
在我的遊說下,喬蕎惜命,還是捏著包扛著相機離開了醫院。
等了又等,終於在護士來找我簽字安排住院前,急診室的大門也推開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面走出來,表情倒不是很嚴肅的樣子。
“傅先生後腦部位有破裂,經過搶救,已經及時縫線處理好了,你不用太過於擔心。”
聽完這席話,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傅寒聲被安排進vip病房,護士說他人已經醒了,我抖抖索索的跟著進去,卻還是看見他緊閉這雙眼。
“傅……傅寒聲?”
我湊近,弓著身子站在病床邊,小心翼翼的喊著他的名字。
他依舊是一動不動,頭上扎著一圈厚厚的繃帶,面色少了點血氣,顯得有點病態虛弱,這樣的他,我還是頭一次見。
怕他真有事,我十分緊張的伸出手,去嘆他的鼻息。只是這手指還未靠近,傅寒聲這廝就忽然睜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恐怖!
我被他那凌厲的眼睛瞪著,心裡發毛。
他雖然虛弱,但那張損人的嘴絲毫沒受任何影響,“江染,你知道殺人要償命嗎!”
我咽口水,“你現在好好的,這個說法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