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聞聲趕來,一陣噓寒問暖,“我的乖乖啊,你這是怎麼了?”
我滿是哭腔,十分委屈道,“奶奶,我現在看不見,媽讓我和寒聲分開睡,我害怕。”
奶孃轉過頭就罵了柳淑眉一頓,“人家小兩口好好的,為什麼要分房。”
柳淑眉自覺理虧,但還是辯解了句,“我只是擔心孩子。”
“擔心孩子跟分房睡有什麼關係,你別在這湊火。”
等家庭醫生趕來,我連忙扒著傅寒聲的脖子,“哎呀,我突然好了。”
我看不見,但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傅家人極致的無語感,特別是傅寒聲他媽傳來的怨念。
“好了好了,既然沒事都散了吧。”奶奶發話了。
“媽,還是讓醫生看看吧!”
“沒事有什麼看的。”
“可是……”
“要有事也是你的問題。”
有奶奶撐腰,我被傅寒聲抱著離開了大廳,回到臥室,就被人粗魯的扔在床上。
“今天婚禮上鬧的還不夠,在家裡也鬧?”
我摸索著從床上坐起身,撇了一下嘴,“你如果不高興,大可把我帶回別墅。”
“在傅家你都要無法無天了,回別墅你還不得把那拆了,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怎麼折騰。”
感受到傅寒聲的怒意,我識時務者為俊傑,雙腿蜷曲成跪姿,並不走心的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傅寒聲沒想到向來牙尖嘴利的我居然這麼快認錯,一時間竟然沒有了發火的理由。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惹惱傅寒聲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跪了半天,都沒有任何聲音,膝蓋下雖是柔軟的床墊但不影響腿痠,我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傅寒聲?”
沒得到回應。
“他媽的,走了也不說一聲,是人嗎?”
“我聽見了。”傅寒聲冷不丁的聲音冒出來。
他這句話說得陰冷又突然,嚇的我心臟咯噔一下。
我訕笑,“你,你還在啊!”
手邊柔軟的床墊往裡陷下去幾分,他的氣息越靠越近,“不是你哭著喊著要我陪你睡?”
“那你也別不出氣啊。”
欺負我一個瞎子,好玩嗎。
“怎麼出?難不成我要唱歌給你聽?”
我勉為其難跟他槓上,“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可以當胎教。”
“呵,你肚子有貨?”